魏昭閉氣假死,本來不想睜開眼睛, 這兩丫鬟哭得肝腸寸斷, 直說要跟了姑娘去,一哭半個時辰,萱草就趴在魏昭耳邊哭,魏昭最後實在受不了了, 眼睛眯一條縫, 壓低聲音說:“別哭了。”
兩個丫鬟聽見, 哭聲止住,驚喜地看著姑娘, 魏昭眨眨眼睛,這時, 有人朝門口走來, 魏昭朝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接著哭。
魏家人商量完了,大太太進來, 走到床邊,看見侄女還原樣躺著, 對哭泣的兩個丫鬟說:“我們走了, 等四姑娘醒來, 回我們一聲。”
兩個丫鬟哽咽著答應。
大太太出去了, 魏家人都走了。
屋裡剩下主僕三人, 魏昭坐起來,活動一下筋骨,躺的時間太長,一個姿勢不能動彈,挺累。
書香和萱草喜極而泣,萱草道:“姑娘,以後在遇到這樣的事姑娘偷著告訴奴婢一聲。”
書香拿繡帕擦乾眼淚,“我跟萱草嚇得魂都沒了,姑娘倒好,舒舒服服躺著。”
“我舒服什麼呀?快給捏捏肩膀。”
魏昭動了動肩,書香跟萱草趕緊給她揉捏,萱草問;“這是姑娘事先計劃好的?現在裝死以後怎麼辦?”
“我沒計劃好,我只是隨機應變,能裝下去就裝,裝不下去,那個大夫不是說了,也許能自然醒過來,嚇唬嚇唬魏家人,這回別說讓她們出一萬兩銀子,兩萬兩她們都捨得出了。”
書香抱怨,“老太太和三老爺,一個是姑娘的親祖母,一個是姑娘的親生父親,怎麼像後祖母和後父,心太狠,還貪財。”
“父親和祖母心裡有根刺,我跟她們有血緣關係,又沒在一起生活,跟陌生沒什麼兩樣,沒感情。魏家這幾年又每況愈下,大概以為我攀上侯府,能從我身上撈點什麼,那能賠錢,沒想到侯府聘禮是現銀,兩萬兩全讓我帶走,她們還覺得虧了呢。”
“那老爺也不應該往死裡打姑娘?”書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