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照入屋內,初秋月色清寒,魏昭的聲音平靜無波,“王爺這次入京,如果順利登基,冊封后宮,我的出身不夠資格做皇后的,到時我自然要離開。”
她先嫁徐曜,後改嫁蕭重,蕭重為信王,她為信王妃,還勉強過得去,入主中宮,母儀天下,她自認沒那個資格,涉及皇家體統臉面,蕭重願意,文武百官也不答應。
“主子,那我們去哪裡呀?”
“天下之大,總有我主僕容身之處。”
京城,皇宮裡一間殿宇,已經掌燈,透過暗黃的光線,屏風後兩個人影晃動,空曠的殿內,一個聲音冷颼颼的,“父王擬定立她為後?其她側妃姬妾準備怎樣冊封?”
對面弓腰的人影,聲音怪異,“王爺已經命起草冊立王妃為皇后的詔書,衛側妃封為四妃之首,曹側妃…….”
停頓了下,“曹側妃封為嬪,其餘的姬妾夫人封嬪以下。”
弓腰的男人半天沒聽到對面的人開口說話,又道:“王爺已準備封小王爺為端王。”
兩人心裡都明白,蕭節這是與皇位無緣了。
“父王還不知道那個女人被徐曜掠走,虧我們有先見之明,父王表面冷心冷情,不好色那是假的,對她真用心,臨走之時,王府加派了守衛,父王他卻做夢也想不到,我把令牌給了徐曜,徐曜稱霸一方,倒真有過人之處,他知道找我合作,真找對人了,雖然我們最終成為敵人,戰場上一較高下,我倒是佩服他的敏銳,知道我能答應幫他,其實這也是互利。”
“王爺只有小王爺一個兒子,登基後,冊封后宮,不立太子,王爺另有打算,依老奴看,王爺這樣做,為了博得王妃的芳心,小王爺一直韜光養晦,在王爺跟前沒有一點越矩,如果不是小王爺先前太大意,形勢不會這麼糟。”
“是我走錯一步棋,我承認被她美色迷惑了,傾世美人竟然蛇蠍心腸,父王和燕侯爭奪她,紅顏禍水,魏氏這對絕色的母女,是天生的尤物,男人抵禦不了。”
如果不是深受其害,蕭節有想把魏氏女佔為己有,這個念頭他是掐斷了,這樣蛇蠍心腸的美人睡在身旁,不定那日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時,一個人匆匆走入殿內,“小侯爺,出事了,王妃從燕侯哪裡逃走了。”
蕭節一掌拍在桌角,對面那人道;“關鍵時刻怎麼出了岔子,王爺已命秦將軍回王府接王妃和眾姬妾,到京城準備登基大典,同時冊封皇后。”
殿裡陰森森,蕭節的聲音飄過,猶如颳起一陣陰風,“傳下命令,動手。”
他一抬手,一塊桌角掉了下來。
第二天,魏昭讓玉花找來田華,讓他出府去上次看的王府後街那方小院租賃出去沒有,不久,田華回來說,“那個小院沒租出去。”
魏昭跟二人說:“明日我們悄悄地搬出去住,別驚動任何人。”
王府裡曹側妃管家多年,府裡定然有不少曹側妃的親信,她唯一能信任的人管家韓昌,韓昌是信王的人,再者這次自己失蹤,韓昌處置得當,沒有任何不妥,信王把自己交代給韓昌,信王的親信,自然能信得過。
魏昭把自己搬走的訊息告訴管家韓昌一人。
經過上次的事,誰心裡都有些陰影,韓昌聽了,道;“王妃要搬到王府外住,這是個主意,王妃只帶著一個丫鬟,奴才實在放心不下,奴才多派點人手,保護夫人。”
魏昭搖搖頭,“人多目標大,容易暴露,我搬出去就沒有意義了,我帶著丫頭玉花和田華,有田華保護我,我平常不出門,不容易被人發現,府裡的人也想不到我住在王府附近。”
韓昌想想有道理,王妃住王府不安全,離開遠了,萬一有事,照應不上,隱匿在王府附近,發生意外能及時趕到,就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