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夫說侯爺跟四爺中的毒,無人能解,告訴預備後……”
老丁看夫人臉色一變,趕緊收住話頭,魏昭揮揮手,“你去吧!”
話音未落,魏昭的馬已經衝了出去,朝守備府方向下去了。
湯向臣、章言、餘勇、許渭、周翼等都守在燕侯床前,人人表情嚴肅,就連湯向臣都沒有主意,請了有名的郎中,幾個郎中來都說侯爺身中劇.毒沒有解毒之法,都奇怪侯爺和四爺中了最霸道的毒,不知何故沒有立刻毒發身亡,但也都斷定時日無多,預備後事。
屋裡氣氛壓抑,眾人心裡都沉甸甸的,躺在床上的徐曜意識模糊,迷迷糊糊的突然低低地喚了聲,“阿昭。”
章言面色凝重,“侯爺最想見的是夫人,派人找夫人來吧!”低沉語氣說;“見最後一面。”
他這句最後一面出口,屋裡人只覺萬箭穿心,大家跟著侯爺出生入死,眼看著侯爺將死束手無策。
關山大步流星進了守備府,他一回來便聽說侯爺病重的訊息。
關山一進屋子,所有人都看著他,通知夫人的人還沒派出去,關山看一眼病榻上的男人,平常最是英雄氣概,一旦躺在那裡,更讓人覺得心痛,眾人讓開一條路,關山走近,咕咚一聲雙膝跪在床榻前,滿臉愧疚。“末將無能,沒能看住夫人,夫人留下一封信走了。”
湯向臣詫異地問;“夫人走了?去了哪裡?”
關山叩頭請罪,“末將枉侯爺信任,夫人已經離開北安州了。”
這一打擊對眾人來講,可謂巨大,侯爺彌留之際,這唯一想見夫人的願望沒有達成,真是太遺憾,走得怎麼能甘心。
床榻上的徐曜已經昏迷不省人事,這時,突然睜開眼睛,嘴角邊掛著一抹笑,失落的苦澀的笑,“夫人走了?”
關山跪在塌前,這樣一個強硬的男人,看上去淒涼無助。
關山懊悔自己大意,頭觸到青石磚地砰砰作響,“末將該死,末將失職,請侯爺砍下末將的頭。”
關山心裡的內疚無以復加,最後關頭告訴侯爺夫人已經離開了,對侯爺是何等殘忍。
眾人都別過頭去,不忍看侯爺眼睛裡的失望落寞。
屋裡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沒人聽見門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門被輕輕推開,魏昭披著一件雪白的貂皮氅衣,匆匆走了進來。
徐曜的眼睛盯著門口那道白光,他不敢閉眼,怕閉眼那道白光消失,他微弱的聲音呼喚,“阿昭,是你嗎?”
魏昭走到床前,“是我,曜郎。”
徐曜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力氣很大,倏忽又陷入深度昏迷,然而他抓住魏昭的手沒有放開。
魏昭是用毒高手,看一眼徐曜烏青的面孔,紫黑的唇,就知道他中的毒有多厲害,魏昭想拿開徐曜的手,徐曜的手緊緊攥著,魏昭只好狠心用力把他的手指一一掰開。
眾人都望著魏昭,只見魏昭解開徐曜的衣襟,看他胸前肌膚也已經呈現烏青,暗想,徐曜沒有中毒身亡,一定服用她給的解毒的藥丸,師傅研製的藥丸僅剩一顆,她在西澤州時給了徐曜,但徐曜如果服用解□□丸,能夠暫時控制毒蔓延,徐曜的情況比實際嚴重。
魏昭回頭問跟在徐曜身邊侍候的小廝留白、莫雨、莫風幾個人,“侯爺服用整顆解藥,還是半顆解藥。”
莫雨帶著哭腔說;“侯爺當時中毒時,意識還清醒,從荷包裡拿出一顆藥丸,咬成兩半,一半給四爺服下,一半自己用了。”
湯向臣問;“侯爺中什麼毒,夫人能解?”
屋裡人都滿懷希望地看著她,魏昭搖搖頭,“我只擅長用毒,解毒不是我所熟悉的,我不認識這種毒,我在中原也沒見過,我師傅研製解毒的藥物,通曉解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