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長長的一條通道,用盡了所有氣力。
她喘了一口氣,摸擋住出口石頭,通道盡頭黑,她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一塊凸起的小石頭,突然,隱約聽見通道後面有人喊她,聽上去是夫人的聲音,書香不再猶豫,按下機關,堵住出口的石頭門開啟了。
書香從洞口探出頭,看了一下水塘,水塘的水連日氣溫高,蒸發剩池塘底少量的存水,書香朝上望了望,仔細聽了聽,上面沒有聲音,估計遼兵都在內宅後院裡搜尋燕侯夫人。
書香支撐起身體,抓住鐵環,她出來後,伸手按了一下機關,縮回手後,身後的石門合上,池塘四周都是用四四方方石塊堆砌,書香攀著鐵環,低頭看,石門合上後,外面看是兩塊四方石塊,分辨不出跟周圍石塊有什麼不同。
書香艱難地攀著鐵環上去,爬到池塘邊,她探頭朝花園裡看,看池塘四周靜悄悄的,沒有遼兵,她不敢停留,怕遼兵看見,暴露了暗室出口,拼盡最後的力氣爬了上去,累得氣喘吁吁,眼前直冒金星。
魏昭貓腰走到通道盡頭,通道盡頭的石頭門已經關上,書香已經出去了,魏昭身子乏力,腿腳軟,跌坐在地上,心痛地想,外面全是遼兵,書香這一出去,下場可想而知,書香出去幹什麼,她能猜出來,太瞭解了,她跟這兩個丫鬟朝夕相處,如同親姊妹一般,萱草已經死了,書香如今生死難料。
魏昭替書香擔心,又惦記桂嬤嬤,書香也追不上了,她只好原路返回,回到暗室,桂嬤嬤虛弱地睡過去了,一個來回,魏昭渾身已經沒有一絲氣力,嬌喘吁吁坐在金橘身旁的腳踏上,暗室上方傳來敲擊聲,危險越來越近。
書香爬出池塘後,天陰沒出太陽,兩日沒吃東西,這一番體力消耗,她腳步踉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引開遼兵,遼兵在夫人臥房裡搜尋,暗室隨時都有可能暴露,她熟悉花園的路,繞最近的路往後院走,走到花園半月門,扶著半月門喘息,突然天空落下雨點,下起小雨。
書香渾身無力,強撐著扶著花牆穿過牆門,來到通往後院的夾道上,雨點打溼了青石地面,她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被附近的遼兵發現,遼兵發現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倒在地上,一個遼兵大喊一聲,“這裡有個女人。”
一群遼兵圍上來,書香坐在地上抬起頭,四周全是遼兵,一個遼兵大聲喝道;“你是燕侯夫人?”
書香裝作沒有聽懂,沒什麼反應。
在臥房裡搜尋的遼兵停止了尋找,跑出來,以為抓住了燕侯夫人。
外面下著小雨,遼兵被雨淋,遼兵頭目命令,“把她帶進花廳。”
遼兵把地上的書香拖進花廳裡,搜查徐府的遼兵停止搜捕,遼兵頭目命令遼兵,“把抓住的府裡的僕人帶來。”
徐府別院看門的一個老家僕被帶了上來,遼兵頭目指著坐在地上的書香問;“認識她嗎?”
老僕嚇得體若篩糠,看一眼癱坐在地上形容狼狽的書香,哆哆嗦嗦地說;“認識。”
“這女人是燕侯夫人?”
老僕搖搖頭,“不是。”
“那她是什麼人?”
老僕不敢撒謊,如實招來,“她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叫書香。”
遼兵頭目厲聲喝問;“你既然是燕侯夫人的丫鬟,一定是跟燕侯夫人在一起,老實交代,燕侯夫人現在藏在哪裡?”
書香膽怯地縮成一團,說;“夫人藏在山裡,夫人叫我回府看看情況。”
“燕侯夫人藏在那座山裡?”
“西南山。”書香低著頭,虛弱的聲音道。
遼兵頭目把寶劍往外抽了抽,“你敢說謊,我殺了你。”
書香渾身抖著,“奴婢不敢撒謊,夫人確實藏在山裡。”
一個遼兵伏耳在遼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