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走了,再沒來過寒城,萱陽到寒城往返五六日,魏昭知道徐曜現在一定很忙,“曜郎,你也注意休息。”
兩人互相凝視,彷彿有許多話說,徐曜探過頭,伏在她耳邊輕聲說;“真想你。”
魏昭看他衣袖雪花融化,衣袍上滾著雪珠,素手輕輕拂去,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徐曜很想抱抱她。
魏廉走過來,徐曜鬆開握住她肩頭的手,“岳父節哀。”
“侯爺公事忙,過來弔唁。”
“孫女婿應當祭拜祖母。”
魏昭搬離侯府,又一個人過來,魏家人以為燕侯不要她了,沒想到燕侯紆尊降貴來魏府弔唁。
剛才說風涼話的魏萱頓時洩了氣,本來想看魏昭笑話解恨,大太太泛酸地看一眼魏昭和徐曜
這兩日女眷在裡守靈,男丁在外守著。
來弔唁的親朋,大老爺率領孝子孝媳陪著哭靈,魏昭幫忙招待魏家親友,流水席擺了三日。
送殯頭一日辭靈,孝幕內的女眷,哀哀哭泣,三太太朱氏跑來大哭一場,大老爺命不叫她給老太太守靈,魏昭回孃家第一次看見朱氏,朱氏哭得悲悲切切,魏家人都認為她害死了老太太,親朋間也都傳遍了老太太被她氣死的,朱氏含冤抱愧。
大老爺魏慵命下人,“把她弄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一群丫鬟僕婦攙扶著朱氏回房。
出殯下葬後,魏老太太的喪事一了,魏家接下來的問題是三兄弟分家。
魏家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商量家事。
大老爺魏慵提出,“朱氏不孝,氣死婆母,理應休妻。”
二老爺隨聲附和,“此等不賢婦,立刻休了。”
魏家姑太太回家奔喪,氣恨朱氏害母親死了,出言道;“此惡婦不休,家無寧日,三弟速做決斷。”
魏大爺問三爺魏廉,“三弟,你的意思是?”
魏廉受夠了朱氏,現在母親的死,都是他夫妻二人鬧的,大哥二哥把責任推到朱氏身上,是不願意傷了手足之情,沒有當面怪他,他羞愧難當,“兩位兄長髮話,兄弟豈敢不尊,兄弟現在就寫休書。”
女眷們都在內,聽見三爺要休了朱氏,沒人替朱氏求情,朱氏平常為人刻薄,府里人緣太差了。
朱氏得到訊息,跑到堂上大哭大鬧,罵魏家做事太絕,又罵丈夫魏廉,魏廉氣死老太太,最後罪過自己擔著,又把魏家幾房烏七八糟的事抖落出來,一時間鬧得不亦樂乎。
朱氏的孃家人大鬧魏家,魏府烏煙瘴氣,朱氏孃家人把朱氏領走,朱氏對魏廉無甚留戀,獨舍不下兒子魏元,母子分離,哭得悽慘。
魏三爺已經休過一回妻,當年寵妾滅妻,休了魏昭生母嚴氏,魏家的聲名有損,魏廉又二次休妻,以後想續娶,估計沒什麼人家敢把女兒嫁給他,何況屋裡小妾通房,嫡庶子女,魏廉官職低,俸祿微薄,原本背靠魏府,現在大樹倒了。
休了朱氏,魏家三兄弟分家另過,魏家大老爺命魏府的賬房把賬目拿來,盤點一下資產,竟然賬面虧空,魏大老爺不信,賬房孫先生說:“大老爺,魏家這幾年入不敷出,早已是空架子,老太太喪事又花去一筆錢,現在府裡艱難,賬目都在這擺著,走公賬那房人支錢都打著條子,大老爺可以隨便查。”
魏家的幾位爺傻眼了,天天嚷著魏家沒錢,大家誰也不放在心上,可著勁地禍害,現在賬上空了,剩下幾所宅子,千畝良田。
坐吃山空,有花錢的能耐,又都沒有賺錢的本事,都愁眉不展。
家也無甚可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個人顧各人。
幾家一商量,一所宅子,照原來各房住著,吃用分開。
三房裡,朱氏休回孃家,嫁妝帶走了,魏廉被董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