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早膳。
五妹把早膳擺在炕桌上,徐曜沐浴完出來,跟魏昭對坐。
步子初爬到炕裡打橫坐著,杏雨盛粥,拿起一隻碧玉碗,問:“公子喝什麼粥?”
“魚肉粥。”
炕桌中間擺了一盤豆腐皮包子,徐曜拿筷子給步子初夾了一個,又給魏昭夾了一個放在碟子裡。
魏昭咬了一口,有點難以下嚥,當初在張氏包子鋪拜師學藝,當時還有萱草和常安,沒等做一頓包子,萱草就走了。
徐曜望著她,目光溫潤,“阿昭,我知道你在西雍城為我學做包子,你每日天不亮就起來,很辛苦。”
步子初已經兩口吃掉一個豆腐皮包子,“這個包子好吃。”
徐曜和步子初都看著她,魏昭打疊起心情,“好吃,改日母親給你做。”
徐曜問了常安,知道魏昭帶著二人留在西雍城,為了他喜歡吃豆腐皮包子,魏昭一個閨閣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在條件簡陋的小包子鋪住了十幾日,聽到遼軍圍城的訊息,趕回寒城。
魏昭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小半碗粥,放下碗筷。
步子初端著空碗,遞給杏雨,“我還要吃一碗菜肉粥。”
徐曜疼愛地說;“子初,飯量好像又漲了。”
杏雨盛了一小碗粥,遞給步子初,“夫人好像飯量少了。”
“阿昭,我今日請大夫到府裡給你抓幾副藥,調理一下身子。”
徐曜關切地說。
“不用了,曜郎,我懂點醫術,我身體沒有大礙。”
“我倒忘了你師傅通曉醫術,也罷,藥補不如食補。”徐曜吩咐杏雨,“告訴廚房,明早給夫人做燕窩粥。”
魏昭一撂下碗筷,五妹趕緊遞漱口青鹽水,魏昭漱口,接過玉花遞過來的雪白巾帛擦嘴,“曜郎,你出去嗎?”
徐曜也吃完了,“我有公務要處理,晚膳陪你和子初吃。”
送走徐曜,魏昭坐在南窗下炕上看著步子初寫字,步子初趴在炕桌上,練大字。
四夫人容氏身後跟著大丫鬟雙喜,雙喜手裡捧著一個匣子,朝二房東院走來,走到上房門口,站住,揚聲問:“二嫂,在屋裡嗎?”
雙喜打起珠簾,容氏走了進去。
“四弟妹,我在。”
魏昭趕緊穿鞋下地。
容氏走進屋,步子初趕緊爬下地,行了個禮,“侄兒拜見四嬸。”
容氏手裡握著帕子,笑著說;“這孩子真機靈,昨剛見面,就知道我是四嬸。”
容氏回身接過雙喜手裡捧著的匣子,放在桌上,“四嬸不能白叫,這是四嬸送你的文房四寶。”
魏昭瞧了一眼,這套文房四寶是京城最有名的沈燕齋的東西,極為珍貴。
“子初,快謝謝四嬸。”客套說;“四弟妹,子初他一個小孩子,剛學寫字,用這麼好的東西。”
“好東西才能寫出好字。”容氏拿起桌上的紙,“子初寫的不錯,關鍵是二嫂這個先生水平高。”
“四弟妹取笑我,侯爺給子初請先生,正物色合適的人選,我先教他。”
容氏放下宣紙,用玉石鎮紙壓住,對魏昭說;“二嫂,我們去別屋說話,別影響子初寫字。”
魏昭交代子初練自己寫的幾個大字,同容氏到堂屋說話。
玉花端上茶食,兩人邊喝茶邊閒聊。
魏昭看出來,容氏是特意過來,找她說話,果然,容氏先提起話頭,“二嫂,四爺同我說了,二嫂救了四爺一命,謝謝二嫂。”
魏昭也不隱瞞,“四弟妹,其實,我當時那麼做,自己也沒把握,是四弟命不該絕,我倒想問問四弟妹,四弟是怎樣被遼兵抓住的?”
容氏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