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低,沒見過世面,丫鬟取的名字俗氣,獨幽的父親曾是朝廷三品官員,因貪被斬首,家眷官賣為奴,到徐曜身邊後,沒受過什麼磋磨,自有幾分傲氣。
書香給姑娘又盛了一碗清湯,魏昭慢慢地喝。
吃完,淨手,漱口。
魏昭這才開口,對著獨幽說:“既然賣身為奴,主子給你□□你都得喝,我不管你們從前是大家小姐,還是平頭百姓之女,認清自己的身份,第一次,就算了,沒有二次。”
獨幽站著,不發一言,倔強不服氣。
魏昭呵笑,“真是個清高有骨氣的,既不願當奴婢受辱,為何還留一條賤命。”
“別在這裡杵著,把那碟核桃酪端給秋楓吃。”
獨幽鄙視秋楓,自覺跟秋楓不同。
又對秋楓說;“你不是願意吃這個嗎?想吃頓頓吃,吃夠為止。”
獨幽站著,小臉煞白,半天沒動地方,魏昭看都沒看她,“不想在這屋裡呆,我叫牙婆領你走,有本事,你坐我這位置,沒本事,還捨不得死,別端著。”
魏昭說完,屋裡丫鬟大氣都不敢出,獨幽咬著唇,上前把一碟核桃酪端給秋楓,秋楓心裡感動,“謝夫人。”
獨幽瞧不起她,夫人沒瞧不起她,叫獨幽侍候她。
魏昭餘光掃了一眼,芙蓉等三個丫鬟都低下頭。
她以這種方式告訴獨幽,她跟秋楓是同等的,她甚至還不如秋楓,主子抬舉誰,給誰體面。
晚間,沐浴後,魏昭吩咐萱草,“留門,侯爺晚上回來。”
角樓鼓打二更天,徐曜沒回來,魏昭困了,不等了,上床睡覺。
睡至半夜,魏昭被徐曜弄醒了,徐曜在她耳邊溫柔地問;“疼不疼了?”
魏昭迷迷糊糊,就想繼續睡,含糊不清地答道:“疼。”
“我看看。”
大手很討厭,魏昭扭動下身體,感覺到身體的涼意,很快男性滾熱沉重的身軀壓上來,魏昭徹底沒了睡意。
大半夜的徐曜折騰得沒玩沒了,徐曜精力太旺盛,最後,魏昭像抽乾了所有力氣脫水的魚,任徐曜抱著去沐浴。
床頭燈盞發出淡淡的暈黃的光,徐曜看著闔眼軟軟地窩在他懷裡的魏昭,面色未退的潮紅,無聲地笑了。
調整了一下她舒服的姿勢,手一揮,燈盞熄了。
天剛一亮,徐曜就醒了,看著身旁魏昭沉沉地睡著,露出香肩,雪白的肌膚沒消退的青紫,把被子往上蓋了蓋,遮住□□的香肩,他習慣早起,去後院練劍,等他練了一趟劍回來,臥房裡紗帳垂落,隱約看見魏昭還在昏睡。
他臉一訕,縱.欲過度,魏昭吃不消。
魏昭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她半闔眼,伸手摸了一下身旁,床已空了半邊,她又起晚了,拉開床帳,招呼書香和萱草。
書香和萱草等在外面,聽見屋裡夫人喚人,趕緊走進去,書香把床帳掛在兩邊鎏金鶴鉤上,“侯爺不讓叫夫人。”
萱草拿過衣裳,魏昭身上的被子滑落,看見她身上青紫痕,臉紅了,“難怪侯爺方才又給了一包草藥,夫人泡藥湯,這剛消下去,又……”
魏昭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徐曜剛及冠,便趕上守孝三年,禁慾,這是拿自己消火。
書香幫姑娘穿衣裳,說:“今夫人三日回門。”
差點忘了。
魏昭穿好衣裳,看徐曜沒在外屋,問:“侯爺去哪裡了?”
“侯爺起得早,練一套劍回來,沐浴完,看夫人沒醒,就出去了,沒說去哪裡。”
書香和萱草侍候魏昭洗漱,秋楓急匆匆走入,“夫人,桂嬤嬤病了,奴婢給桂嬤嬤送早膳,桂嬤嬤躺著沒起身,桂嬤嬤她老人家每日都早起,桂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