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此時已經笑不出來了,她面上只有揮散不去的愁容。
“你究竟想怎麼樣?”
後半句話,她沒有說出口,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能放過寧氏?
但就像溫妤剛才說的,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她嫉妒溫妤,嫉妒她能得到厲太太的位置,嫉妒她們一家四口和樂融融,也不會,搭上整個寧氏和寧家。
這個罪名,終究會落在她頭上。
到時候,她不止會成為全海城的笑柄,還……
溫妤淡淡抬眸看過去,語氣冷冰,“我想怎麼樣?寧小姐不會是宿醉未醒,在說胡話吧!”
許久,氣氛僵持不下。
寧夏緩緩嘆了口氣,徑直走向溫妤,紅唇輕到極致,觸碰後,發出一聲,“抱歉。”
“你說你等了厲霆深七年,但你也折磨了我兒子七年,一聲抱歉,就算了?我要是就這麼原諒你,我都能去當菩薩了。”
溫妤再沒有多留一秒,轉身便走。
她今天來,就是來看寧氏笑話的,就是要她們知道,她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至於,原諒?
這世上,就多餘有這麼兩個字。
剛出寧氏大門,溫妤就接到了鄒靜打來的電話,“溫總,姜萌姐回來了,還帶回了華總的未婚妻。”
“把她安置在酒店,媒體那邊有動靜嗎?”
“暫時沒有,畢竟案件還在調查中,那些記者不敢亂寫,還有就是,寧氏股價今天已經跌停了,很多家銀行也暫停了與寧氏的貸款合作。”鄒靜把掌握到的資訊一一彙報著。
“知道了。”
溫妤說完,掛了電話。
她擰著眉頭,平復著心情,這個時候,她還能為小叔,為公司,做些什麼?
頭腦裡翻湧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她要安排好小叔的未婚妻,還有……
不知怎麼,頭越來越疼。
直至,有些眩暈感。
下一秒,她身子一輕,猛地朝後面仰了下去。
溫妤眉心蹙緊,卻沒有摔倒在地上,等她緩慢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厲霆深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裡。
他一貫漠然的面龐上,多了幾許溫柔和擔心。
下意識的,溫妤想從他懷裡脫身。
“我沒事。”
“我有事。”
他如此說著,不給她掙扎的機會,直接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輕輕放在了車上,“開車。”
溫妤躲閃著男人的視線,好半天,才從唇瓣間擠出一句,“我們,去哪兒?”
厲霆深沒做聲。
冷冽的下顎線給足了溫妤一個訊號。
他生氣了?
為什麼?因為她來寧氏看了一場寧家的笑話?
溫妤只覺得胸口憋氣,頭也更疼了,但這種程度也不是不能忍,而且,她頭疼也有一段時間了。
這麼想著,她便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倆人間,久久無話。
直到……
溫妤看著映入眼簾的粉色城堡,這個地方她沒來過,但聽朋友們說過,這裡可是海城情侶最喜歡的打卡拍照聖地,幾乎所有人的婚紗照都會在這裡取個經。
而且,整個一條街,都是婚紗影樓。
她緩聲問,“你在這兒約了人?”
男人正要推開車門,手指關節驟然收緊,回過頭,盯著溫妤,“說話,過過腦子。”
他能跟什麼人約在這兒!
溫妤突然被吼了一句,又見他頭也不會的走進了一家名叫花嫁的影樓,小聲嘀咕,“幹嘛兇我!”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