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此行去往何處?”香凝柔聲問道。
沈琅臉上神情彆扭,顯然還沒有從葉信芳幾人留都不留他的震撼中緩過來。
“公子,公子?”香凝又提醒了幾聲。
沈琅這才回過神來,香凝又問了一遍,沈琅這才說道:“我們要去皖地。”
說完沈琅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香凝眼珠子轉了轉,接著問道:“那葉公子他們要去哪裡?”
說起葉信芳幾人,香凝的臉上還十分配合的露出害怕的神情。
沈琅趕忙安撫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他們幾人要去金陵。”
他心中掩耳盜鈴的想到,這可不是自己要跟著他們的,自己走在他們前面。
香凝此時心中大定,頓時神色轉為輕鬆,直道:“如此可好,總算遠離那位月侍衛了,他著實惹人害怕。”
這一行人中,香凝唯獨覺得那個姓月的,看起來深不見底,故而想方設法也要支開他。香凝看著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說的沈琅,她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沈琅回頭看著走過的路,乘坐的馬車走過的道路,只留下一陣陣煙塵。
香凝掀開馬車側邊的車簾,望著路邊草地中那個站得筆直的草人,輕輕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僅僅做了幾個口型。
卻說這邊三人收拾整齊之後,正打算再次出發。
葉信芳有些憂慮,猶豫著問道:“沈琅會不會走漏風聲?”
月奴搖了搖頭,碩大:“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並無大礙,且這般的紈絝子弟,哪怕嘴巴不緊,他也不認識幾個頭面人物。最重要的事,沈侯爺此人,慣來聰明,就算是知曉此事,他也只會當個鋸了嘴的葫蘆。”
“聰明?”葉信芳想到早已經沒落下來的侯府,以及如同隱形人一般的沈侯爺。
“他的聰明不在於表面。”月奴也不敢說太多,只得這般暗示道。
葉信芳頓時秒懂,這沈侯爺是皇帝的人,他突然想到,秦中羽也是皇帝的親信,與其他皇帝深深的防備外戚不同,咱們這位陛下,看樣子似乎更看重老婆娘家人。
“葉哥,那女子這般輕易就與我們分開,似乎只是個討江湖的?” 宋修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葉信芳還以為一夜過去,沈琅這個牛皮糖還會糾纏不休,沒想到竟然當機立斷的就走,他仔細回想那女子的所作所為,神情凝重了起來,說道:“討江湖的?她的目的是……”
葉信芳一時聯想起勳貴之家爭世子之位,什麼後母為了自己的兒子,暗殺前妻的孩子,他不免越想越多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女子一舉一動,都像是照著沈琅喜歡的模樣做出來的一般。”葉信芳接著解釋道:“沈琅這人,在京城素有紈絝之名,與他名聲一起的,就是他喜好買人的傳聞。”
宋修之被他這般一引導,不免也想起在京城聽到的那些傳聞,“葉哥的意思是,那女子是熟悉沈琅之人派來的?”
“月統領,沈琅是否受過什麼情傷之類,京中人人皆知的那種?”葉信芳想著暗衛訊息知道得多,故而有此一問。
月奴臉上神色莫辨,似是想到了什麼,許久才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沈家情形複雜。”
“那昨夜之事,那人是想支開我們!”葉信芳心驚膽戰,他突然想到,對方如此處心積慮,他們想要殺沈琅!
宋修之臉上神情也不好看,心中有些愧疚。
月奴將馬車停了下來,朝路邊學起了布穀鳥叫,等了一會,出現兩個身著淺色衣裳的男人。
“屬下黑狸黑豹,參見統領!”那男子開口說道。
葉信芳看了看單膝跪在地上長相平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