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芳問道。
孫茂行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狀元郎,倒是實至名歸。”
秦中羽挑了挑眉,輕輕的笑了。
葉信芳滿頭黑線,這屋子裡就兩個狀元郎,暗示太過直白。
“王妃出身武將世家,自己不會武,那嬤嬤卻是會的,她既是王妃的貼身丫鬟,也是王妃的保鏢,王妃若是與人見面,不應該支開她。”孫茂行說道。
秦中羽卻有些不解,“可是王妃死了之後很多天,那個嬤嬤才死。”
“你在刑部,就只是陪餘靖喝茶?”孫茂行反問道。
秦中羽默然,無言以對。
“刑部的案卷中記錄了,王妃死的前一天,那個嬤嬤回鄉探親。”孫茂行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可根據王府中與那嬤嬤熟識之人交代,那個嬤嬤家中已經沒有親戚了。”
“那她幹什麼去了?”葉信芳開口問道,他與秦中羽兩個人,就像是孫茂行的提詞器一般,這個老頭沒有觀眾估計自己也能跟自己對詞,像是什麼儀式一般,非要別人問一句才能答一下。
“左不過是辦什麼不可對人言之事。”孫茂行這般說著,猜測道:“也許還與這次案子有關。”
“您不查清楚,就說案子已破了,是不是太過潦草了?”葉信芳有些懷疑的問道。
“那嬤嬤的房間中,依舊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倒像是從容赴死。”孫茂行這般說著。
“那您說的線索是?”葉信芳問道。
孫茂行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信封上沒有一個字,他從裡面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白紙,然後將白紙遞給皇帝。
皇帝開啟一看,依舊是一張白紙,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聞。”
皇帝拿起白紙湊到鼻子邊,卻幾乎沒有聞到任何味道,似是懷疑自己的鼻子失靈了,皇帝將白紙遞給秦中羽。
秦中羽聞了一下,又皺著眉頭遞給月奴,月奴聞完遞給葉信芳。
葉信芳聞完:???
一群人幾乎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孫茂行恨鐵不成鋼的道:“這是白礬的味道,你們聞不到?”
“白礬水寫字,這是密信!”葉信芳驚撥出聲,白礬水寫信的最早記載,還是在南宋朝,最先應用的人是當時的金人。
白礬用溫水化開,稀釋之後,幾乎聞不出來。
白礬水寫字,晾乾之後,沒有任何的痕跡,放在水面上才會顯現出來。
月奴也知道白礬水是什麼,立馬恭敬退出大殿,不一會便端著一盆水進來。
看到那遇水之後顯現出來密密麻麻的藍色字跡,大家都沉默了。
孫茂行事先沒有檢查密信,這時看了內容,嘆了一口氣,道:“自作孽,不可活。”
第109章 七星
那上面寫的不是密信, 而是記錄的王妃罪行, 王妃做的惡事太多,自己的心腹都看不下去了, 全部記錄下來、。
葉信芳整個人都愣住了,想起那日說道娶妻生子時, 柳亦然奇怪的反應。
“餘情, 你怎麼了?”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人, 是孫茂行。
葉信芳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 看了眾人一眼,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皇帝沒有跟葉信芳計較,他知道葉信芳很單純, 像他這般書生意氣的人,見到如此多罄竹難書之事, 被嚇到了情有可原。
“罪行滔天,冤魂索命, 終不可恕, 吾心念舊恩, 事不敢與人言說,留此絕筆,以待後人知。罪人青蔓留。”秦中羽輕聲念出那一紙的尾言。
僅僅這書信中說的,王妃的手上就沾染了太多的人命,幼時姐妹爭奪父母的關注, 將與她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