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起來,我聽阮常在回來後一直在唸叨,是容昭儀設計害的她們……&rdo;蕭沐忍不住還是提起了這回事,抬眸看了一下祁景煜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才敢繼續說下去,&ldo;幽竹軒附近有燈光映在湖面上,容昭儀可曾注意到了?&rdo;
她不敢明說懷疑容泠,只拐彎抹角地點出了容泠的可疑之處。
&ldo;燈光又不必親自去,指使幾個不知情的小宮女小太監,或者讓自己的心腹宮女去,都不是問題。&rdo;容泠淡淡地回道,心想,她那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和祁景煜鬥嘴,哪有工夫去設計什麼害人的勾當?
&ldo;也是,是我多心了,娘娘一直和皇上待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與這種事有所牽扯呢?&rdo;蕭沐笑道,彷彿剛剛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她之前無意間瞧見了皇上對容泠的態度,至少不敢在明面上針對容泠。
安貴人從那句之後就沒再說過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像是把自己當作了一個裝飾用的花瓶。
&ldo;時候不早了,回去吧。&rdo;見幾人也說不出什麼花來了,祁景煜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對還在思索的容泠道。
還當真是從侯府裡千嬌萬寵出來的大小姐,沒見過什麼勾心鬥角,還在糾纏著可行性的細節問題。不過也好,這般單純也是可愛,祁景煜情人眼裡出西施,怎麼看容泠怎麼覺得有趣。
在這繼續耗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容泠點了點頭,起身打算跟祁景煜一起回去。然而,起身的那一瞬,一陣力道拽住了她的衣裙,她一個踉蹌,好在被祁景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容泠低頭一看,只見她的衣裙不知何時被祁景煜打了個結,系在了他的腰帶上。
&ldo;……&rdo;屋內一片寂靜。
&ldo;咳咳。&rdo;祁景煜輕咳兩聲,若無其事地伸手解開了那個結,理了理衣裳,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瞧見了這一幕的蕭沐和安貴人低下了頭,移開視線。蕭沐倒還好,提前有了點心理準備,安貴人則是心裡一片驚濤駭浪‐‐皇上和容泠之間的關係,似乎有點超乎想像?
容泠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旁邊還有人看著,也不能對他&ldo;不敬&rdo;,但她實在是服氣,這人除了嘴欠,手也欠嗎?好好的系個結做什麼?看她出糗嗎?
容泠深吸幾口氣,反覆對自己說,大庭廣眾的,收斂些,別急著鬧脾氣。
祁景煜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系的時候一半是無聊,一半是想起了母妃曾經說過的民間婚禮的習俗,可惜他今日穿的衣服不那麼好系,就轉而系在了腰帶上……
祁景煜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幼稚了。
容泠瞪著他的目光沒什麼殺傷力,依舊是那種小爪子撓人的感覺,祁景煜甚至都有點開始習慣她這樣生動的樣子了,會鬧脾氣,會說出心中所想,而不是憋在心裡。
不想她剛入宮時那樣,枯燥乏味的恭謹,清冷地將人拒之千里之外,不讓人窺探她的心境。
祁景煜知道,那是她選擇的自我保護的方式,母妃當年傷了心,也是如此,不接觸,不動心,就能夠隨時抽身而退,不受任何心傷。
但自己並不像先帝那樣多情,他的心很小,只裝得下她一個人。所以,他想要一步步地卸去她的心防,推開那一扇扇門,抱住她褪去冰冷外表後的本性。
……
容泠綴在祁景煜身後,慢慢地往外走,努力讓自己忘記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