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ldo;好了,這麼好的氣氛,為你彈首歌吧。&rdo;話畢,他起身往餐廳中心的鋼琴走去,不是風雅地坐下,朝我微微點頭,抬手彈了一曲《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我看著他雙手纖細撫摸黑白交錯的鍵盤,手指靈動,熟練地彈起那首曾打動過我無數遍的歌曲。窗外的秋風輕輕的吹著,吹過他的發尖,吹進我的心裡。
忽然,我的視角抓住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從我身邊緩緩走過,不留一絲痕跡。我趕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他回頭一瞥,使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果然是他。
李墨晨。
他看見是我顯然有些吃驚,但最後竟淡淡地問:&ldo;小姐,你還需要什麼嗎?&rdo;頓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我這才發現他穿的是棕黑色的制服。
&ldo;墨晨,&rdo;我站起身,皺眉看他,&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你看不出來麼?&rdo;他言語中帶著惡意。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ldo;你不是去深圳了嗎?&rdo;
他冷笑一聲,將我的手拿開,遞給不知何時站在我身旁的南珞,道:&ldo;先生,您別誤會,我和她沒有任何瓜葛。&rdo;話畢,他用不摻雜任何感情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苦笑道:&ldo;他始終不相信我。&rdo;
南珞同我一起坐下,我剛想收回我的手,誰知他卻握得更緊了,我不由得抬頭看他。
他臉上乾淨得只剩下微笑,他說:&ldo;柳瓔,我相信你。&rdo;
☆、第十六章 但見長江送流水
十六、但見長江送流水
我收拾好所有應該帶的東西,裝了一整個行李箱,確認好沒有遺漏後,獨自坐在客廳裡,等著南珞的到來。
奚言與剛認識的朋友去鼓浪嶼了,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杵著下巴看桌上的照片,看照片中的我和普利爾,笑得溫柔又燦爛。
&ldo;篤篤篤‐‐&rdo;
聽到敲門聲後,我立即起身開門,迎上南珞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
&ldo;都收拾好了嗎?&rdo;他跨腳進門。
&ldo;好了。&rdo;我提過鞋櫃旁的行李箱,穿好白色的帆布鞋,抬頭看他,&ldo;走吧。&rdo;
他漫不經心地瞟了我一眼,然而就在我以為他要幫我提行李箱時,他卻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我在他身後撇撇嘴,只好一個人堅強地將五公斤重的行李提到了樓底。
坐上他開往杭州的黑色轎車,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太多的對話,只是時不時聊聊公司的事。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有那麼一點尷尬。我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想明白他那天在爵舞宴對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本以為這之後他對我會與以往不同,但明顯是我想多了,他對我照樣那麼冷漠。看著他認真開車的側臉,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並且他後來也沒有對他那晚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甚至連一句&ldo;不要想太多&rdo;也沒有說,於是,我就只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ldo;柳瓔,&rdo;我發呆之際,他把我喚回來,&ldo;幫我把我的包拿過來。&rdo;
我轉身看向凌亂的後座,伸手找了半天才找到他那個黑色的手提包,將它從一大堆行李中抽出,問:&ldo;是這個嗎?&rdo;
他用餘光一瞟,輕輕點頭:&ldo;裡面有張照片,在側包裡,你把它拿出來一下。&rdo;
照片上的女孩子大約十六七歲扎著一束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