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我不會趁你病取你的命,我只會趁你病要你的心。”
說著,他緩緩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兩人彼此的初吻,雖然短暫,卻無比深刻。
溫一諾被他親得整個人都僵硬了,頭部被固定了動不了,血液似乎被凍結了,耳邊一片嗡鳴聲,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她眼前甚至一陣陣發黑,後腦又有那種隱約的刺痛感,連指尖都在發麻。
溫一諾招架不住這種強烈的感覺,只好閉上眼睛,再次沉睡。
蕭裔遠也是激動得差一點收不住,可他並不想在溫一諾面前表現出來。
他不自在地坐下來,順便拉了一條毯子蓋住自己,一隻手搭在唇邊,那上面似乎還有溫一諾唇瓣軟軟的觸感。
這感覺是他夢寐以求的,而且比他夢想中的還要美好。
好到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的感受……
嗯,如果不去想溫一諾剛才說了什麼話,他的感覺肯定要更美好。
他出了一會兒神,低頭再看溫一諾,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這是……自己的吻技太差,她乏味得睡過去了。
還是……自己吻得她心情激越,所以暈過去了?
蕭裔遠覺得她應該是暈過去了。
……
另一邊的病房裡,狂人妹也很激動。
她醒過來之後就要求醫生給她驗孕,剛剛得知她真的懷孕了!
這孩子的生命力可太頑強了。
他們倆每次都用了套的……
當然,避孕套的效用不是百分之百,所以偶爾有“漏網之魚”,也是常事。
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發誓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親手帶大。
這是她和舒展的愛情結晶。
一諾說得對,她不能現在去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有爸爸媽媽,還有舒展的奶奶要贍養,現在肚子裡還多了個孩子要撫養。
這樣想著,她又想起那時候看見溫一諾掉下十層樓的情形。
那一瞬間,她真是嚇傻了,而且也就那一刻,她突然沒有了要尋死的心。
有時候人鑽了牛角尖,靠自己是走不出來的。
只需要有人幫他們開啟一條新的路,也許就在一瞬間,他們看到一個新的方向,就能從牛角尖裡鑽出來。
在你困頓想不開的時候還不放棄你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摯友。
狂人妹從病床上坐起來,披上外套,慢慢來到溫一諾的病房門口。
溫一諾還睡著,蕭裔遠在她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正在刷手機。
這一副景象真好,她默默祈禱,希望溫一諾能跟蕭裔遠傾心相愛,也能體會愛情的美好。
美好的東西會給人帶來希望,而不是絕望。
她轉過身,卻看見趙良澤站在醫院走道上看著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她見過,是舒展的奶奶。
狂人妹鼻子一酸,低低地叫了一聲:“奶奶……”
舒奶奶慢慢走過來,又驚又喜地看著她,說:“小鴛鴦,你是……是有了我們阿展的孩子嗎?”
狂人妹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小鴛鴦這個名字,除了她自己的爸爸媽媽,就只有舒奶奶是這樣叫她的。
她點了點頭,哽咽著說:“是,不過我不知道,情況不太好,醫生說要保胎……”
舒奶奶仔細看了她一會兒,嘆息說:“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可是阿展已經不在了,這孩子來得也不是時候,就……別保了吧……”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跟著流下淚來。
“不,我要保。”狂人妹拉著舒奶奶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