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兆呵呵笑著,拿下嘴裡的雪茄煙鬥,站起來說:“你是第一個阿澈帶回來吃午飯的女士。來,阿澈,跟我去廚房,告訴廚師,溫小姐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
“司徒先生太客氣了,我什麼都吃的,不必專門給我做。”溫一諾忙擺手。
“哈哈哈哈……這怎麼行,既然來了,那一定要吃好玩好。”司徒兆說著走到司徒澈身邊,看了看他。
司徒澈微笑說:“對,應該的,還是爸想得周到。”
他朝溫一諾使了個眼色,“一諾隨便坐,我們馬上回來。”
司徒兆和司徒澈離開起居室,往廚房走去。
一路上,司徒兆問司徒澈:“你出去一趟,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怎麼遇到溫小姐了?”
司徒澈笑著說:“說來也巧,葛派說‘買兇殺人’的國內女術士,居然就是一諾。您知道的,我和她是舊識,她以前是我經紀人,我對她很瞭解,她絕對不是那種一言不和就要殺人的人。”
說著,他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給司徒兆講了一遍,還把剛才那個槍手“認人”的影片給司徒兆看。
包括溫一諾之前在算命一條街擺攤的照片,這些照片是葛派提供的。
司徒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笑著說:“居然是她?這姑娘真是機敏。你看她之前的裝扮,和現在的裝扮,如果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完全認不出來。”
司徒澈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唐人街街頭見到她的時候,都沒認出來,笑道:“是啊,光是看頭髮,都能讓人錯覺。她之前是短髮,現在卻是長髮。”
這是有意給人視覺上的衝擊。
至於短髮為什麼突然一夜之間變成長髮,當然是那些以假亂真的假髮套。
司徒兆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著說:“那她怎麼捅了葛派的馬蜂窩了?葛派這次栽了個大跟斗吧?”
司徒澈的笑意擴大了,“是啊,她怎麼捅的葛派的馬蜂窩?可能因為她比較頑皮吧……她是張派的傳人。”
司徒兆恍然,“原來如此。我說張派的人窩在國內,還以為他們真的置身事外,不淌這趟渾水呢。”
“……她為什麼突然來這裡,我還沒有調查過,不過傅寧爵應該知道。”司徒澈說,“我再問問他。”
“嗯,你問吧。不過你帶她回來吃飯,是想做什麼?”司徒兆知道自己兒子的為人,肯定不是心血來潮的決定。
司徒澈說:“……我想讓她參加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比賽,她正好也想參加,算是不謀而合。所以,我帶她回來見見您,徵得您的同意最好。”
他的做事方式讓司徒兆非常滿意,甚至好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有自己的主意,但又充分尊重他這個老一輩的意見。
司徒兆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握著雪茄煙鬥,笑得十分爽朗:“你想要做什麼,我當然是支援你的。你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我不支援你,支援誰?”
司徒澈勾了勾唇角。
他當然不是司徒兆唯一的兒子,但他是他唯一承認的法律上的兒子。
國外很多國家的非婚生子女,跟婚生子女可不是一個概念,在法律上並沒有同等的繼承權。
但是司徒兆才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澈只是他的繼承人。
司徒兆一天活著,司徒澈就必須尊重他的權威。
這一點人情世故,司徒澈心裡很清楚。
畢竟在國內影視圈混了六年,也不是白混的。
司徒兆又問了溫一諾的口味和喜好,先去廚房跟廚師說話。
司徒澈趁著這個機會給傅寧爵打電話。
這個時候已經是國內的半夜,一般這個時候國內人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