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遲疑了一下,還是倔強地說:“我說了,跟他離婚之後,不會繼續來往,也不會做朋友。他不管跟哪個女人戀愛結婚,我都不想知道!”
“小鴕鳥一隻。”老道士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行了,你想做就去做,聽從自己的心。不折騰一下,你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
從老道士那裡得到啟示,溫一諾第二天一大早早飯都沒吃,就開車來到蕭裔遠的三居室。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蕭裔遠的位置,發現他居然不在家裡。
這是在那個氧吧裡待了一夜?
也不怕醉氧……
溫一諾嘀咕著,自己上樓,拿出鑰匙,開啟蕭裔遠的那套三居室。
她找到蕭裔遠的那份結婚證和戶口本,帶著自己的結婚證和戶口本,離開蕭裔遠的家,來到他們曾經登記領證的那個民政局外面。
她給蕭裔遠發了條微信:你來民政局,我們離婚。
……
蕭裔遠昨天晚上確實在氧吧跟冒蘭和沈召南談了一晚上。
從西方的技術進步,到東方的急起直追,再到西方對東方任何技術萌芽狀態的絞殺。
以前西方對東方技術進步都是用軟刀子殺人,比如西方大公司對東方小公司的收購,然後將東方的新技術要麼收為己用,要麼束之高閣。
現在東方的小公司成長起來,從國家到民間,都對西方公司的收購行為保持警惕,他們不能再用軟刀子對付,手段越來越激烈。
蕭裔遠這次面對的,是在法律層面的較量。
沈召南對這件事感興趣,也是因為蕭裔遠顯露的技術天賦,極為難得。
他們沈氏財團是以投行為主要業務,他們在有意識培養自己國家的“獨角獸”公司。
三個人興致勃勃,都沒注意到沈如寶已經靠在沈召南肩膀上睡著了。
沈召南把她放到包廂裡面的一張休息床上,然後出來繼續聊天。
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們才談了初步合作協議。
“阿遠,我回去讓沈投法務部的人擬個章程,收購你公司的一部分乾股,算是對你的初步支援。”沈召南和他握了握手,經過一夜長談,跟他已經很熟稔了,連稱呼都從蕭總,換成了阿遠。
蕭裔遠不是自來熟的人,但他也沒必要糾正別人的稱呼,笑著說:“謝謝沈總援手,我過幾天會出國一趟,還要聯絡一下那邊的律師,實地考察一下最好。”
沈召南笑著說:“如果要告對方公司,你要找的律師可得謹慎,一不小心找個內奸,到時候把你的籌碼全一五一十賣給對方公司,你可哭都沒處哭。”
蕭裔遠愕然,“還有這回事?但是他們是我請的律師,難道他們不顧律師操守準則了嗎?!這會被吊銷律師執照的吧?”
那個西方某大國,不是最遵守“契約精神”嗎?
沈召南笑著搖頭,“當然不會。你是外國人,他們有十幾個國家安全法案,就是針對你這種情況的。”
“在本國人和外國人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哪怕是法庭上的法官,都能做出偏向本國人的判定,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律師。”
“他出賣你之後,如果是跟國家安全相關,那麼根據國家安全法案,他不用承擔任何法律後果,反而會以為國家利益做貢獻為宣傳口號,在國內撈取政治資本,為從政做準備。”
“你放心,你這個技術,他們肯定最後會炒作成國家安全相關。”
“而那個國家的政客,絕大部分都是律師出身。你明白了嗎?”
蕭裔遠對國際政治確實不明白,他的所有精力和智商,都點在人工智慧方面。
他幾乎嚇出一身冷汗,立刻斷絕了找岑春言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