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藍如澈不想接管藍家和司徒家龐大的生意,非要一個人去唸藝術表演,然後又回國來做小演員,被他父親司徒兆一頓毒打幾乎暈迷,都沒有半句求饒。
今天他卻為了一個年輕姑娘求饒。
沈齊煊不由仔細打量溫一諾,想看看這姑娘有什麼好,藍如澈對她,比對沈如寶還要好……
他也是男人,他能感覺到藍如澈對溫一諾的好感,比對沈如寶強多了。
就在這時,溫一諾的手機也響了。
她本來還想插幾句話的,但是藍如澈先開口,她沒有機會說,就這樣耽擱下來。
現在看看手機上的號碼,是蕭裔遠。
一瞬間,她像是有了主心骨,側身握著手機,還沒開口眼圈就紅了,聲音裡自然帶了撒嬌的語氣:“……遠哥……”
蕭裔遠剛忙完工作,本來想收拾東西回家的。
結果張風起給他發了條簡訊,說溫一諾來接他了。
蕭裔遠才知道溫一諾一個人開車來找他了。
他看了看手錶,離張風起說的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就算是堵車,這會兒也到了。
何況今天路上根本沒有車流量。
可是他到現在沒有看見溫一諾的人影。
他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又想,蕭裔遠還是撥通了溫一諾的電話。
好在鈴聲剛響,溫一諾就接通了電話。
蕭裔遠聽出她的不對勁,忙說:“諾諾怎麼了?你在哪兒?為什麼還沒到我公司?”
溫一諾打著哭腔說:“我在警局……路上出了點事,有人一直開著車別我的車,我躲不開就報了警,現在他們仗勢欺人,我……我……我好害怕……”
她哇地一聲哭起來,其實半真半假,並不是完全因為害怕,更多的是難受和憋屈。
蕭裔遠也怒了,冷聲說:“有人別你的車,你報警,現在他們威脅你?誰這麼厲害?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去。”
溫一諾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說:“……人家當然厲害了,全國富豪榜排行第一的沈氏財團呢……帶了一個律師團過來準備對付我,我哪裡比得過?光是律師費我就拼不過他們……”
說完她又哭了,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哭,因為心疼錢。
但心疼歸心疼,這個時候,她再心疼錢也要跟這些人槓。
因為有些場合,該撒錢還是得撒。
蕭裔遠聽說是沈氏財團,也吃了一驚,“……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因為那個別我車的傻缺,就是沈氏財團的二公子!”溫一諾恨恨地說,抬眸瞪了那個沈召北一眼。
沈召北自從律師來了之後就百無聊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一切交給律師了。
他知道自己家世不凡,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每年白給律師那麼多錢了。
而且他在國外多年,對律師的重要性太瞭解了。
只是他的視線不時往溫一諾那邊飄,還在尋思著怎麼樣讓溫一諾答應跟他賽一次車。
見她看過來,他還對她笑了一下。
溫一諾氣結,恨恨地轉過身子,根本不想再看見沈召北的嘴臉。
而沈齊煊從沈如寶的影片裡看見了溫一諾的動作神情,對她的印象更是壞到極點。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能演,會裝,見人下菜碟兒,還有點貪財的市井小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來他要隔開貝貝跟這個叫溫一諾的女孩子。
他家的寶貝女兒,可不能被這種女人給汙染了。
沈齊煊神情冷峻異常,已經不打算放溫一諾一馬了。
……
蕭裔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