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
只要是個人都不會聽信韓厲的話。
路星鳴很想敲開雲知的腦袋看看,看看她對韓厲的濾鏡到底有多深,才可以這麼信任他,信任他買來的生髮產品。
這樣想著,路星鳴突然不是滋味起來,隨後自嘲,深更半夜,他幹嘛要胡思亂想這些東西,專門給自個兒找醋吃。
雲知見他不說話,自己也不再說話。
喝下去的藥物開始生效,無法抵抗的睏意漸漸襲來,緩緩閉上眼,沉沉睡去。
懸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滴答作響,病房外偶有腳步聲,緊接著是漫無邊際的寂靜。路星鳴坐一會兒站一會兒,困得厲害就低頭玩一會兒手機,但是不敢睡去,見液體見底,按響鈴聲過來讓護士換藥。
雲知睡得很熟,一丁點都沒被吵到。
護士換了液體,再次給她上了一次藥,見路星鳴直勾勾看著,不由打趣:“這是你小女朋友嗎?”
他瞳眸閃爍,不置可否。
“好了。”護士笑得曖昧,“你去沙發上睡一會兒吧,我會看好時間過來。”
路星鳴嗯了聲,依舊沒動。
護士沒說什麼,帶上門靜靜離開。
病床上的雲知踢了下被子,路星鳴俯身給她蓋好,正要抽手,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不鬆開。
路星鳴靜止兩秒,沒有抽離,慢慢坐回椅子,握緊她的手凝望著那張因為過敏而變得陌生的眉眼。
依稀的,還是能辨出幾分精緻可愛。
路星鳴眉心舒展,心中湧出一汪春水,倦憊的眉眼驟然溫和下去,他按耐不住的抓緊那隻滾燙的略顯粗糙的小手,挨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最後趴倒在床頭,閉目小酣。
雲知清醒已是第二天的八點。
病房安靜,外邊卻是嘈雜一片,她半眯著眼左右環視,除了放在窗臺上的那盆小多肉外,再沒了其他生命的跡象。
雲知慢騰騰從地上爬起,摸索起放在桌上的小鏡子照了照。
頭髮已經禿了,腦袋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麼大,但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並沒有消退多少,長時間盯著令人直犯惡心。
兩個字就是很醜。
雲知喪喪的放下鏡子。
此時護士進來,見她起床,衝她溫和一笑:“你醒了啊,今天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你們。”說完,雲知又向門外張望。
護士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笑了笑:“昨天送你來的那個男孩子回學校了,他給你留了紙條,水杯下面壓著呢。”
雲知轉身把壓在水杯下面的紙條拿了出來,上面落著路星鳴凌亂有力的字跡。
[塞翁失馬我幫你遛,上午會替你向學校請假,我午後過來,星星先陪著你,好好休息。路星鳴留。]
雲知視線一轉,看到枕頭旁邊乖巧坐著的白色小兔兔。
雲知恍神,又把那短短一句話反覆嚼了多遍,唇角慢慢向上揚動,她將紙條和心中的小雀躍一起收好,抱著星星看向窗外舒朗的天空。
能來這裡真好。
能認識路星鳴也真好。
雲知把臉埋在星星的身體裡,眸光晶瑩閃爍。
雲知一上午都待在醫院裡,無所事事等路星鳴過來,結果沒等到路星鳴,倒是等來了韓母,最後面還跟著一身小禮服的韓祝祝。
對於他們的到來,雲知很是愕然。
韓母更是愕然,最為震驚的還是韓厲,眼睛死死瞪著她,僵硬在原地半天沒作聲。
雲知頭腫一圈不說還沒了頭髮,患處起滿紅疹,眼皮跟著泛腫,導致那雙大眼睛變成了兩條縫,哪裡能看出之前的白嫩漂亮。
韓母眼前一黑,忽覺眩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