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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後腦勺灼熱,似是被危險的野獸盯上,可是每次回頭,對上的只有少年精緻無暇的側臉。
雲知困惑,試圖在他眼底搜尋到一些情緒,然而看到的只有平靜無波。
“虎子,你水杯上那個小貓貓挺可愛的。”
路星鳴支著下巴,突然說道。
雲知眼睛微微張大了幾分。
被call的劉彪虎愣了下後,笑說:“我妹妹貪玩時貼上的小人兒,路哥你喜歡的話,回頭我給你一沓。”
“嗯。”路星鳴斜掃雲知一眼,又對著武曉松說,“松子,你圓珠筆上那個小貓貓筆蓋也挺可愛的。”
“這個是樓下買的,五塊錢一根,哥你喜歡就送你。”
說著,武曉松把圓珠筆丟了過來。
他輕鬆接住,指腹微微摩挲著那小小的小臉貓筆蓋,盯著雲知的眼神愈發赤裸灼熱。
她呼吸窒住。
難不成……
施主是因為喵喵叫在生氣?
他幾乎把手上圓珠筆轉出花兒來,直到上課鈴聲打響,路星鳴才慢悠悠翻開書頁。
少年下顎線優美,光線鍍在側臉,情緒冷冽,皺起地眉充滿不善。
——看起來真的很怨念。
雲知杏眼瑩潤,眼底帶著明顯的無措。
她想不通。
只是一聲喵,為什麼會在意到現在。
難不成……
路施主不喜歡她對著別人喵喵?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便再也無法消失。
她櫻紅的嘴唇因為錯愕而微微張開,半晌趴在書桌上,心跳的速度驟然快了幾分。
路施主不喜歡她對別人撒嬌,所以生氣。
他、他是不是隻願意自己對著他一個人撒嬌?
雲知心亂如麻。
瓷白剔透的面板一點一點盛上粉紅,眼睛裡的水霧更濃,全是羞出來的。
一堂課後,路星鳴倏然起身,不忘用腳把椅子踹回原位。
他面無表情,熟絡的人都知道這位大佬在煩躁。
“路哥,你去哪兒啊?”劉彪虎衝他背影喊。
路星鳴陰沉著語調:“出去擼野貓。”
“……擼啥玩意??”
班裡同學都懵了。
只有雲知,扒拉著腦袋蔫蔫看著門。
嚶。
施主好小心眼呀!
他不會一直生氣不理人吧?
雲知總算慌了。
馬上要月考,她還想指望著施主給她補習呢。
不行,她要哄。
可是……
男孩子要怎麼哄?
雲知小臉耷拉,垂下的濃睫滿是失落。
“妹妹,你也不開心?”武曉松拉著椅子靠近,神色間寫滿八卦,“你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
“小兩口?”雲知眸色茫然,“哪裡來的小兩口?”
湊!
說漏嘴了!
武曉松暗叫不好,暗自唾自己一口後,訕訕笑道:“你和路哥吵架了?我看他從下午回來就那個死德行,你是不是紅杏……呸,你是不是揹著他找其他人玩兒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雲知沒空理會武曉松,手握著鉛筆,一筆一劃認真抄寫著筆記。
武曉松見問不出什麼好玩兒的,頓覺無趣。
他正要走,身後的小姑娘抬起了頭。
“曉松同學。”
武曉松皮笑肉不笑:“……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曉松曉松,總感覺在叫高曉松。
雲知充耳不聞,眉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