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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聊天框上他發來的那一條條訊息,這人竟然也學著發表情包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
走到樓下,正要去按車鑰匙,她手機震動了一下。
許心瞳意外這個時候誰會發訊息給她,想著可能是傅聞舟,唇邊的笑意加深,忙伸手去取手機。
可看到聊天介面上那一條,她的臉色就沉下來了,捏著手機,老半晌沒動。
“許總……你沒事吧?”小助理見她臉色不好,忍不住擔憂道。
“沒什麼,你先走吧,我有點兒事情要處理。”許心瞳寬慰地對她笑笑,等她離開,臉上的表情才完全落了。
她四處觀望,然後看到一輛熟悉牌照的紅旗從前面緩緩馳來,在她面前停下。
許心瞳徑直拉開副駕座,跨上去。
周凜發動了車子,沿著行道樹緩緩向西行駛。
路邊的行人和車輛逐漸稀疏起來。
許心瞳沒那個心情跟他兜圈子:“找我什麼事?”
周凜笑了笑,語氣清淺:“瞳瞳,脾氣別這麼大,沒事哥哥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你是誰哥哥?”許心瞳只覺得太陽穴被針扎一樣刺痛,胸口無來由氣血翻湧。
她深吸一口氣才平復了心緒,聲音仍是硬邦邦的:“有話就說,敘舊的話就免了,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麼可說的。”
周凜也不再兜圈子:“我爸想見你。不,應該是你爸。”
許心瞳沉默,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那張中年人的面孔。
剛結婚那時候,傅聞舟帶她去見過一次那個人。
許心瞳不覺得有什麼見面的必要,以前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倒罷了,現在知道了,更覺得沒必要再見。
可不去見,又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一時沉默。
“你可以考慮一下。”周凜把她送到,也沒勉強,只是說,“考慮好了可以給我回電。”
他默了會兒,眉宇間少了幾分平日的意氣風發,倒像是嘆惋,“我電話沒變過。”
許心瞳裝作沒瞧見他的眼神,開啟車門徑直下去。
這一天,許心瞳的心思都有些亂,一會兒想起周凜,一會兒又想起記憶裡那個面容模糊的中年男人,一時決定不下,肚子還疼了起來,像是有人拿把剪子在她肚子裡攪來攪去似的。
她去趟洗手間,果然發現內-褲上都是血。
應該是路上就有了,只是她心裡有事,一直沒發現。
那種痛感,如今像是壓抑許久徹底爆發出來似的,她額頭不覺爬滿了冷汗,眼前陣陣暈眩。
以前頭天也會痛,但沒有這麼嚴重過。
她回憶了一下,今天好像也沒吃什麼生冷的東西啊。
許心瞳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梁思思,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盯著那個備註看了會兒,伸手接通:“喂——”
傅聞舟在那邊靜了會兒,聲音忽然急切起來:“你怎麼了瞳瞳?”
“肚子疼。”許心瞳有氣無力地說。
本來想問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她,可這會兒實在痛得沒心思問,苦笑,心道病痛也會挑人,人越是脆弱虛弱的時候,就什麼都找上你。
傅聞舟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幾分鐘後,門鈴聲就響了。
許心瞳意外他這麼快就上門,忙到門口去開了。
傅聞舟進門後就扶住了她,把她抱到沙發裡,轉身去給她倒熱水。
水壺裡沒有水,他又轉身去燒水,問了她一些“熱水壺在哪”、“杯子用哪個”之類的簡單問題就不多問她了。
燒水聲在耳邊越來越清晰,許心瞳的神經也是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