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新種的?”許心瞳詫異之下問他。
“對。你不說你沒時間打理嗎?我回來了, 我幫你打理。”傅聞舟解釋。
許心瞳心裡寂靜無聲。
她在月色下靜靜望著他, 只覺得他一雙漆黑的眸子雖如往常淡然, 卻也凝著難言的情愫。
她心尖盪漾,忍不住撲上去抱著他,和他唇舌交纏。
彼此的氣息緩緩交融在一起,好似踩在雲端上,虛虛的不真實。
什麼齟齬, 什麼怨懟,忽然全都煙消雲散了。
傅聞舟抱起她,緩緩走向屋內。
一搖一擺, 像是乘著小船似的,她窩在他懷裡, 感覺自己快醉了。
年前的事情多,許心瞳一天要往返公司好幾次。
有時候傅聞舟讓她休息一下,她就板著臉跟他鬧,說自己手裡的事情那麼多,怎麼休息,休息了就是在拿他的錢揮霍,在浪費人生。
她說起來頭頭是道,傅聞舟也不好說什麼了,隨她去。
她要是想做什麼,他真攔不住,當然也不想攔。
只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他向來都是無條件支援她的。
許心瞳做事雷厲風行,甚至有些不管不顧,鐵血手腕鎮壓手底下一幫跟她作對的人,有時候自然也會招致反彈。
其中以某兩個董事為首的人,最近就處處給她使絆子。
有一次開會,兩人當場就跟她槓起來。可惜口才不如她,被許心瞳三言兩語罵得找不到北,氣得吹鬍子瞪眼,拂袖而去。
傅聞舟全程旁聽,只低頭含笑,什麼都沒說。
其他股東也沒吭聲,其實也在觀望,看看這位大老闆的反應。
許總雖然很有能力,但是這兩年手裡權柄過大,大老闆在這種重要會議上什麼話都不說,其中的意思實在是耐人尋味。
所謂功高震主,不少人懷疑傅聞舟不會忍耐她太久。
有一次許心瞳去洗手間時還聽到兩個實習生在竊竊私語:“傅董還能忍許總多久啊?”
“誰知道,她太狂了,是不是覺得譽恆是她的私產啊?劉董怎麼說都是老臣,而且是傅董一手提拔起來的,她也太不給傅董面子了。”
“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我猜她馬上就要被調去坐冷板凳了。”
許心瞳神色自若地洗了手,回家後,見傅聞舟疊著腿悠然在沙發裡喝咖啡,走過去把咖啡杯從他手裡奪過來,“啪”一下拍茶几上。
傅聞舟楞了一下,失笑:“我又怎麼惹你了?”
許心瞳:“等著你罷免我。”
“我?罷免你?”傅聞舟笑道,“你罷免我還差不多。”
許心瞳:“今天主持會議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多少人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說白了她就是要他表態,傅聞舟自然看出來了,豎起三根手指學著她的模樣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她的身家是她的,他的身家自然也是她的。
許心瞳心情不錯了,可過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他這豎起手指信誓旦旦發誓的樣子,怎麼那麼像她常乾的啊?
餘光裡瞥見他唇角含笑,她憤憤地撲上去:“你取笑我!”
傅聞舟順手撈住她細軟的腰,將她抵在牆上吻了會兒。
許心瞳小臉通紅,一開始還忸怩了會兒,過一會兒原形畢露,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又啃又親,還不斷提出各種要求,要他抱抱她,親親她……
傅聞舟早就習慣了她的厚臉皮,不但不討厭,反而覺得格外受用,摟著她又吻了吻她的耳垂。
許心瞳微顫,只覺得他唇上滾燙灼人,不由攥緊他的大手:“還要工作呢,別亂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