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小晴之前就送了過去的。”
“這,這不是小晴握在手裡,也沒給我們啊。”白大伯覺得自己越發的佔理了,直接就把白晴佔彩禮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晴倒是想開口,但是林先鋒怕她害怕,剛才悄悄往她嘴裡塞了一塊糖,這會兒正含著呢,一開口糖就得掉下去。
感覺到白晴的小動作,林先鋒握了握她的手,給她安撫,示意她不需要著急,林大伯那邊自有應對。
果然,不需要白晴開口,林大伯已經笑著說道了:“這娶媳婦要彩禮,嫁女兒陪嫁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小晴的爸不在了,媽不管事兒,彩禮原本就該握在孩子自己手裡,更何況,白家又沒準備嫁妝,哪怕是一身新衣服,或是一個櫃子,兩條板凳的,孩子把彩禮當嫁妝,又陪嫁回來,給自己一點體面,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親家大伯覺得呢?”
問完之後,不顧白大伯的冷臉,林大伯長嘆一聲,接著說道:“說起來,小晴這孩子嫁過來那天,也是真的可憐,那衣服補丁摞著補丁,褲子還短了一截,鞋子都露出了三個腳趾頭,手裡就拿著一個乾癟的破布包,那布包破到什麼程度呢?說句不好聽的話,鋪到狗窩,狗都嫌破。”
林大伯說話的時候,語調含著笑,臉上也帶著笑意,又是慢悠悠的調子,偏偏用詞太犀利,想讓人忽略其中深意都不成。
白家的叔叔大爺們被懟的個個臉紅脖子粗,白大伯更是恨不得把頭垂到地底下,心裡怒罵自家婆娘和老孃,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兒,還讓他來!
看著白家人沉默不語,林大伯又笑呵呵的開口了:“這結婚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家老二家裡如今雖然不分家,但是兩口子厚道,該是兩個小的,他們肯定不能佔,該是小晴的錢,肯定也是給小晴花,親家大伯可以放心,咱們家真心求娶回來的媳婦,定是不能虧了她的。”
林大伯說的越多,白家眾人面色就越不好看。
最後實在待不下去了,白大伯找了個還要回去幹活的拙劣藉口,便起身帶著眾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一個個依舊還是臉紅脖子粗,臊到不行。
偏偏林大伯還在後面高聲喊著:“親家大伯,認了門以後有空常來串門啊。”
來串門的話,多少也得帶點禮物過來,不然的話,豈不是太失禮了?
白家眾人聽完,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看他們這樣,林大伯面色冷了冷,輕啐道:“一群不要臉的慫貨!”
待到人走遠了, 林剛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衝著林大伯說道:“今天真的謝謝大哥了,不然我自己真應付不來。”
林大伯也沒想著居功, 只是拍了拍林剛的肩膀:“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以後他們敢來, 儘管找我,別慣著他們毛病,一家子欺軟怕硬的慫貨。”
“哎, 我知道了大哥。”對於大哥的提醒,林剛自然是高聲應下了。
來了這麼多人, 雖然說最後只有林大伯出了力,但是其他人也是幫著鎮場子了,他們多少也得有些表現。
白晴剛才看熱鬧的時候, 就已經背在林先鋒身後,悄悄的往他口袋裡放了不少糖。
這糖有之前618的時候囤的, 還有平時每日特價買的。
就是普通的彩紙糖,跟供銷社裡一分錢一塊的差不多,白晴抓了幾把放過去,兩百多塊糖肯定是有的。
林剛在那邊說著客氣話,大家都是堂兄弟什麼的,誰也不會真的計較, 但是林先鋒很快跟在後面, 給大家抓了糖。
糖可是個好東西,村裡人就是過年的時候能買些。
這個時候,林先鋒大方的每人給了一大把, 怎麼也得有二十多塊的樣子, 大家看了臉上笑意都真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