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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一出手,又沒有靈力的加持,很快便失去了力量。
兩名壯漢見狀愣了一下,卻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身上的肌肉依舊緊繃著。
蒼梧也沒有想過他們會因此而放鬆,她意念閃動,手心之中陡然又多出數十根細細的銀絲。
銀絲飛舞,像是無形的利刃,刺破兄弟二人緊密的拳風,瞬間在兩人身邊編織出一張無形的網。
而銀絲的另一端,纏上那剛剛撒落下來、失去了力量的銀針。
她手腕輕抖,銀針不知飛往了何處。手指輕輕一動,銀絲的這一端也不知道纏到了何處。
兄弟二人雖是感覺到身邊有東西劃過,卻並未看清是何物。
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蒼梧便已完成了這一切。
雖然這一張網的支撐之處十分脆弱,能維持的時間有限,但對於蒼梧而言,卻足夠了。
她雙膝微屈,雙腿陡然發力,凌空一躍,對著二人踢出一腳。
兄弟倆習慣性地抬手格擋,卻不料因此而破了功。
“噗噗噗——”
數十道血花飛濺而出,壯漢二人的硬功被破,鮮血飛灑,讓這個無形的網顯出了原貌。
那飛出去後消失的銀針,竟然被紮在圍觀的行人的身上!
而那消失銀絲的另一端,卻是被綁在了她方才丟棄的刀刃之上。
而那刀刃,恰恰被倒下壯漢,用身軀穩穩壓在了身下。
兄弟二人硬功被破,身體踉蹌往後倒去,牽動銀絲,剛剛織好的美麗細網也吟哦二人的動作而坍塌。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的硬功破了,便也與普通人無異。
只能成為蒼梧砧板上的魚肉,仍由她來宰割。
歷經了這麼多次劫難,重新迴歸神鼎,蒼梧下手,可再不似從前那般仁慈。
她一人一刀,便結果了二人的性命。
鮮熱的血液飛濺到她的臉上,被銀色面具吸收。
豁城幽冷的光灑下,打在面具之上,寒氣逼人。
她眼神淡漠,抬指擦了擦濺到下巴上的血跡,抬眸朝城樓方向望去。
雖然看不到對方,但她知曉,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
收了匕首,蒼梧又掃了眼不遠處的王盈盈幾人。
若說之前,他們幾人對她的實力還存有疑惑,那麼如今親眼看到她幹掉這兄弟三人,心情就只剩下沉重了。
“看來正面硬碰硬是不行的了。”觸上蒼梧冰冷的視線,青年男子面色凝重。
“那少主您有何良策?”他身邊一人低聲詢問。
青年男子略微思忖了片刻,對他招手,示意他附耳過去。
蒼梧睨過幾人,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俯下身來,在兄弟三人身上不知道在摸索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起身,不知從哪裡弄出來一根很長的繩子。
將兄弟三人牢牢捆綁起來,拖著往一個地方走去。
在豁城,通行的貨幣除了紙錢外,還有身體。
蒼梧將人拖到一個屠宰場。
一跨入那片區域,鼻下便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屠宰場內,無數案板像是一個個露天的棺材排列著,屠夫們面無表情地處理著其上的屍體。
蒼梧環顧了一圈,其中一個案板前頭的屠夫正坐在那裡擦刀。
她拖著人走過去,用力將繩子一甩,將那三個加起來有六七百斤重的壯漢甩在他的殺豬板上。
衝那愣了一下的屠夫道:“一筆大生意,做不做?”
屠九聽到問話,才回過神,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