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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眼人都清楚,於龍族而言,將寧芸兒送到魔族,其實是一招險棋。
蒼梧自然是不會對帝無辭下手,而他們也根本不在乎這個便宜九王的生死。
可是,寧芸兒一旦去往魔族,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魔族,又多了一個能夠用來要挾他們的籌碼,要挾昭陽王室的籌碼。
現任龍主——敖歙,一直將王室視若洪水猛獸。
如果不能收為己用,便只能除之而後快。
寧劍雄脾氣暴躁,誰也摸不透他的真實心思。
敖歙正拿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便自己露了一塊軟肋出來讓他捅,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這個龍主之所以當得窩囊,正是因為在龍都的權利不穩,想要在城中拿捏王室,更是處處受制。
可一旦離開這裡,他能做的,就會多出很多了。
而寧芸兒這個“籌碼”,表面上將被魔族握在手裡,可暗中,他在那片平白割出去的濱海之中,藏了不少東西。
魔族從來都不是個弱小的種族,濱海這般靈氣充裕的地方,又豈是那麼輕易便能夠讓他們得到的?
敖歙斜躺在龍椅上,聽著那姓“祁”的老太監彙報宣旨的事,一雙陰鷙的鷹眸裡冷光連連,不知道又在算計著什麼。
老國師在殿外等了大半晌,才終於等到祁公公回完了話出來。
他一見到人,立馬把人攔了下來。
“誒!龍主現在心情如何啊?”
祁公公也是宮裡的老人,平常時候不會管事,只按祖上的旨意,管著賜婚的聖旨。
與國師也是老相識,聽他這麼問,便將人拉到一旁小聲道:“這九王不肯聽旨,被寧老給訓了一頓。陛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沒有表態。不過這詔令都頒發下去了,肯不肯地,哪裡由得了他呀!”
老國師一聽,又想起自己在九王府碰的那個冷釘子,不由一嘆。
“哎,你嘆什麼氣啊?”祁公公是個精明的主,一瞧他嘆氣,簡直是瞧了個稀罕,連忙一問。
老國師連忙斂了心神,不耐煩地擺手趕人:“去去去!趕緊回你的破屋子裡去吧!少來這礙我的眼!”
祁公公一副“好心幫忙被驢踢了”的神情,瞪了他一眼,攏著袖子憤憤地走了。
老國師眼看著他走遠了,這才收起了心神,掂量了下措辭,走進殿內。
一進殿,就見敖歙躺在龍椅之上假寐。
他拱了拱手,悄沒聲地朝殿前走近。
“又有何事?”敖歙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倦意。
老國師見他發話了,忙拱手道:“回稟龍主,今日老頭兒給九王把過脈了。”
“情況如何?”敖歙雙眸依然輕闔,不急不緩地問道。
“這……”老國師的臉又擰巴成一團,顯然有些憂慮。
“這情況不大好啊。他的傷傷及經脈和內臟,不好好調理的話,去到魔族,怕是撐不過三日。”
話落,敖歙的眼睛終於睜開,銳利的光芒令人膽顫,老國師就激靈地抖了一下。
“能撐著簽完協議就可以了,撐不過三日又何妨?”他說著,陰鷙地看向老國師。
“何況,九王血脈被汙,這事兒魔主自己也知道。她這次忽然開口,這麼著急地把人接過去,說不準是已經找到辦法了。就算出了事,也賴不到我們頭上。”
他那一眼,讓老國師險些以為自己的伎倆已經被他看穿了。
不過到底是個善於左右逢源的人精。
他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嘿嘿”一笑:“龍主英明啊!只是話是這麼說,萬一那魔女要驗貨,覺得是我們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