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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回城路上的蒼梧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唇邊勾起一個笑。
“看來是差不多了。”她挑眉,看向帝無辭。
“聽了行宮之事他便該知曉你的身份了,來接你的人,差不多也該到了。”
帝無辭目光深遠,望向城門方向。
老四等人直奔龍都,他臉色陰沉,冷酷之下壓抑著濃烈的怒火。
他有意將此事搞得鬧大,最好是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如此才好借蒼梧的身份,將三王給扳倒。
路人感受著他周身低沉的氣壓,忍不住看到他懷抱中的梁彤。
只見梁彤雙目深黑,被一片厚重的血痂所覆蓋,分明是被什麼人惡毒的挖了雙眼。
梁彤生得嬌弱,眾人不知她底細,只當是我見猶憐的嬌花一朵。
瞬間起了共鳴,一下子便明白了四王的怒火。更是紛紛指責起那膽大包天,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的人。
這邊四王一回城,便引發了不小的轟動,更是驚到了皇宮之人。
“報——”
“講。”
敖歙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慵懶,似是在為拔了梁家保命符而心情愉悅。
來傳報的侍衛拱了拱手:“四王妃在行宮之中遭人毒手,被挖了雙目,如今奄奄一息,四王爺正在殿外懇請國師出手相救。”
“你說什麼?!”
剛失了保命符的梁國公一聽到這話,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敖歙微微抬手,一個身形輕靈的小鬼不知從何處飄出,用腦袋穩穩的將梁國公從後頭頂住,生生地將人推了回去,筆正的立好。
有位大臣留了心眼,一見到那小鬼出現,便忙上前將梁國公扶住,對他連連點頭道謝,臉色神情不無惶恐。
“一起去看看吧。”敖歙銳利的鷹眸中噙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他開口,眾人不敢不從。
那大臣接住了梁國公,連忙掐著他的人中,又往他體內打了一股靈力,才將人喚醒。
人一醒,想到自己今日的遭遇,便又有昏厥的跡象。
“這時候你可別犯了糊塗!如今你家這保命符沒了,再不仔細著點,連腦袋都要保不住了!”
那大臣連忙開口,愣是逼著他把那口氣給提了上來,才終於沒再一次暈過去。
“彤彤……彤彤!”
梁國公剛緩過勁兒,便忙跌跌撞撞的起身,朝著殿外奔去。
敖歙已經命人將人安置在了臨近的一座殿內,老國師在床邊一坐下,便神色緊張地給她把脈。
只是他的手指一搭上樑彤的手腕,便像是觸電一樣猛地彈起,驚訝的收了回來。
“這……這是魔族下的手啊!”他驚恐地看向四王,“而且……而且這魔氣之純粹,定然是在魔族五皇之上啊……”
“彤彤是被魔族之主蒼梧所傷。”
四王言語冷厲,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意。
修為稍微低一些的,根本不敢靠近。
然而讓他們更覺得驚悚的,還是他所說的話。
“魔主回來了?!”眾人幾乎是同時驚叫出聲。
所有人的眼裡都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這魔主什麼時候回來的?!竟然還到了龍都!”
一直沒心沒肺的國師此刻額上冷汗涔涔,似是被勾起了不堪回首的記憶,身子篩糠般的抖著,從板凳上滑了下來,狼狽跌坐在地。
“可是魔主迴歸,這天象為什麼沒有發生變化?”
“哼,這有專人接應,天象又算得了什麼?”老五憤憤不平地說著,一拳砸在了身側的大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