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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這煉丹師的身份是故意匡你的?”
蒼梧睨著手中一小團如同白色棉絮一般的東西,盯著梁彤冷笑。
梁彤面色慘白,後牙暗咬,卻還想要為自己辯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手裡拿的又是什麼東西?”
蒼梧唇角一弧,眼中冷光連連:“這是什麼東西,王妃你不是最清楚嗎?”
她說著,將那團棉絮往她面前一放,梁彤連忙退開三步,對那東西趨之若鶩。
“連王妃你自己都不願意碰,卻將這東西放在我和三王妃的座位底下,到底是何居心,豈非是一目瞭然?”
梁彤臉色蒼白,緊咬著牙關不語,眼底冷光不斷閃動,似乎在想著應付之法。
瞥見季婉芸臉上冷漠的笑意,心底冰涼。
“這都是你們串通好的!”
她猛地起身,指著二人反咬一口。
蒼梧無聲一嘆,為她的垂死掙扎感到可憐。
她眼底金芒微閃,捏著棉絮的一手掌心忽然跳動起金色的火焰。
火焰絢爛耀眼,棉絮在火焰的舔舐之下瞬間化為虛無。
即便是梁彤也忍不住看得愣了一下。
隨即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渾身猛烈顫抖起來。
跌撞地後退了幾步,又一次跌倒,不過這回夏兒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了。
可是梁彤的腿已經徹底軟了,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夏兒的手臂上。
“王妃?”夏兒似乎是沒見過她這般神態,也跟著慌了神。
看著蒼梧手中把玩的那一撮火焰,愣了片刻,雙腿也跟著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抖如篩糠。
那團火焰一出,季婉芸的心也跟著一跳:她不打算隱藏身份了?
不過她很快又穩住了心神,梁彤膽敢動她眼睛的心思,那不就是活膩了嗎?
她收攏了自己的心思,默默地走開了一段距離。
“你……你怎麼會是……”
“怎麼?見到本尊很驚喜?”
蒼梧收了手,在她面前蹲下身來,笑容邪魅。
梁彤的面上早已沒了血色,透明得像是一張紙片,風一吹就會散去。
“這世上有不少人覬覦本尊的位置和力量,看上我眼睛想要來挖的,你倒還真是頭一個!”
蒼梧語氣悠然,輕鬆地似乎在與她拉家常。
而梁彤的心卻已經沉到了冰谷。
她跟魔主的差距,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在她頭上動了土,即便是四王過來,只怕也奈何不了她。
她眼睫不住顫抖著,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繼續思考,也是不容易了。
蒼梧看著她已經呆滯的面容,輕哼了聲,悠然起身。
她的視線越過車門,落在外面的院落之中。
院落裡早已不見了季婉芸的身影。
蒼梧唇角一弧,眼光閃動間,馬車倏地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撕裂開來,只留下車底和固定在車上的軟榻。
梁彤身子又是一顫,後知後覺地回神,驚恐看向她。
“你……你想做什麼!”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蒼梧眉頭微挑,唇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模樣落在梁彤眼中,無比的猙獰。
梁彤的模樣本就嬌弱,兩人這一對比,更顯得蒼梧像是個大灰狼在獵食小白兔。
她看著梁彤只因為這一個簡單動作就被嚇成那樣,不屑地哼了哼。
收斂了神情,冷冷道:“你暫且可以安心。本尊留你還有些用處,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動你。”
她說著,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