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颯爽英氣。
她一進殿,銳利的雙眸掃過殿前跪著的眾女,轉向帝無辭,直言問道:“她們犯了什麼錯?”
她走到淑妃面前,自然地將她扶起。
淑妃見過禮,便輕聲答道:“倒未犯錯,只是後宮中有一名妃子不見了,宮人說在風鸞宮的竹軒見過一個與她身形相似之人。”
她說完,悄悄看了眼蒼梧,又飛快垂下眼瞼。
在帝無辭和左書靈面前,她倒是端得恭謹。
蒼梧看在眼裡,並未立即戳穿。
從空間取出一碟瓜子,端在了手中。
在九州時,雲生便最愛這物,只是方一怕他上火,不肯給他多吃。
到了風瀾,更是不見此物。
如今好容易又見著了,他本來拘謹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喜色,巴巴地看著蒼梧。
蒼梧眉頭一挑,抓給他一大把。
方一如今是殿內的主事,將雲生帶來後,便一直垂手候在一旁。
一見蒼梧這熟悉的架勢,忙心領神會,恭敬地送上一個垃圾桶。
自他們回宮後,左書靈其實是很少見到方一的。
如今見他全無當年為將者的威風,對一個低階大陸來的女人馬首是瞻,長眉一蹙,臉上劃過一抹不忿。
而後宮之中的這些嬪妃,平日裡不準靠近鳳鸞宮,今日得了機會,終於走了進來。
見到昔日威震八方的方將軍這般模樣,對於蒼梧的恨意,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蒼梧一直留心著殿中眾人的反應,觸到她們的神情,心頭微微一動。
趁方一起身之際,細細看向他。
然他面色如常,行動亦是極其自然。
彷彿外界的事情於他而言,不過是虛無。
見狀,蒼梧也漸漸落了心。
但心底暗想,等一會兒得了空,還得問問他的意見。
他追隨帝無辭到達九州,隱去鋒芒,一直隱匿在天問樓中,他效忠的始終是他。
說到底,她不過是異世的一縷孤魂,何德何能將這般人才禁錮在身邊,成為她鳳仁莊的保姆?
若有更為寬廣的空間,她更願意放他出去。
左書靈聽過淑妃的說辭,自然走到蒼梧對面,另一側的首座坐下。
看了看帝無辭,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茶,輕抿了口,又轉向淑妃問道:“那此刻人可找到了?”
淑妃頭垂得更低,一副請罪的姿態。
“並未尋到。只在竹軒後面的林中,找到一灘血跡……”她說著一頓,微微吸了口氣,似是在平復情緒。
“正是她的氣息。”
她輕柔的聲音中,帶了分微不可查的哽咽。
在帝無辭面前,她們從來不敢表現得太過。
見狀,左書靈收回視線,又對上帝無辭:“如此,便真的是在鳳鸞宮出的事了。”
帝無辭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闢閭貴為神獸,受傷後屈尊養於竹軒,已是委屈。此事,你們是想要本尊去尋他討說法嗎?”
他說著,清貴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不怒而自威。
左書靈聞言,便已知他心向何處,便也不再多言。
淑妃等人心底卻是愈發覺得不甘,只是礙於他的威嚴,不敢有所表露。
蒼梧見狀,知她們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事發生在她宮裡,闢閭亦是與她契約的神獸。
日後她想要在南境立足,少不得會被有心人拿此事作妖。
細細思量了片刻,便起身道:“殿前便已有警告,后妃不得隨意靠近鳳鸞殿,鸝妃娘娘為何忽然到此?也未差人與我通報。”
淑妃見狀,微微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