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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還三窟呢
蒼梧縮了縮脖子,想想讓狼王去賣藝,也不太現實。
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嘆氣:“反正現在馬車也賣了,剩下的錢也不夠幾頓飯的,總不能我騎馬你跟後頭跑吧?難不成你是想要用你這小身板馱著我去嗎?”
於是第二日,街上便出現了一個黑袍女子,騎著一匹金棕色輝月之狼緩行而過。
蒼梧將自己整張臉都埋在寬大的黑帽之下,一路上根本不敢抬頭。
雖是在北境,這種事情也偶有發生,面對路人的注目禮,她仍舊覺得古怪。
何況她本只是隨便吐槽一嘴,誰知第二日一起床,闢閭的身子便陡然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回想起被他叼起來甩到背上的那一幕,蒼梧便羞愧得無地自容。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省了買馬的錢,而且輝月銀狼腳程極快。
闢閭身為狼王,實力更是強悍。
只是被困在神塔之中數百年,實力大減,故休養較多。
一人一狼離開了小鎮,直接往林中走去。
闢閭威嚴渾厚,威震四方。
一踏入林子,便無妖獸敢靠近,反倒為蒼梧解決了不少麻煩。
夜間時蒼梧便取了帳篷出來在野外休息。
抄了近路,不多日便到了鬼蜮之外。
“尊上,氣息到這裡便斷了。”
依照摘星殿的指示,一路北上尋來的帝無辭一行,走到南北邊境之外,便斷了線索。
宣秩收起手中的司南,神色凝重地望向自己的主人。
似是早已料到此事,帝無辭神色沉斂,遞給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其中盛著半瓶鮮紅的血液。
“用這個。”他掃了宣秩一眼,“省著點用。”
語氣中暗暗含了幾分威嚴。
宣秩接過,跟冥笑對視了一眼。
依照吩咐,只取了一小部分血液,滴在司南之上,用來當做指引。
這半瓶血,是臨行前,從雲生身上取的。
他與蒼梧息息相連,用他的血液來尋人,是最為直接的辦法了。
蒼梧的氣息出現在北境之內,且直指北境帝都,可見仰黎是動用了秘法,將蒼梧牽引過去。
此刻必定是傷了元氣,狀態比他也好不過太多。
帝無辭望著北方,深邃的眸子危險眯起,透出絲絲寒意。
血液緩緩滑入司南底下的法盤之中,順著紋路,絲絲暈染。
原本飄忽不定的司南,緩緩地歸於一個方向。
看向那個方向,幾人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鬼蜮?!”
帝無辭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進了鬼蜮,即便是成年的魔,沒有個十年百年,絕對出不來。
所以一般離開了鬼蜮的魔,都不會輕易回去。
何況進入的過程,亦是兇險萬分。
魔族之所以數量如此稀少,卻依舊能夠得以延續,這也是原因之一。
那裡是絕對沒有人能打擾到的一片強大地境。
她離開了帝都,卻去了更讓人難以涉足的西境鬼蜮,到底想幹什麼?!
知曉事態之嚴重,冥笑小心地跟宣秩對了個眼神:“爺,還要去嗎?”
帝無辭臉色鐵青,渾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
宣秩從未見過他如此動怒的模樣,不由得心驚,擔憂地望向冥笑,滿眼詢問。
冥笑無奈一嘆,他這番生氣,氣得怕不僅是自己了。
以蒼梧的聰明才智,到風瀾這麼久,必定早已發覺此處與九州不同。
在九州栽了這麼大個跟頭,她更不可能不弄清楚這些境況,便貿然前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