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衣將她的手綁好,翻身上馬。
扯動韁繩,走到隊伍中間,跟在帝無辭和冥笑二人不遠的身後。
“有冥笑公子在,想來蒼梧應該沒有大礙了。”她看著前方,忽然欣慰一笑,眸光明亮,似乎終於放寬了心。
一旁的猶榮聽了,厲聲道:“別想耍什麼花招!”
宸子衿看了他一眼,斂了斂眸子,不再作聲,像是放棄反抗,又似是不敢辯駁。
顧紅衣打量著她,輕輕一夾馬肚,朝前快步走出幾步,跟上方一,問道:“方先生,國師可有說如何處置此人了嗎?”
方一聞言看了眼她身前的宸子衿,頓了頓,忽然一笑,依舊是那副和氣的模樣。
“公主是金貴身子,這般被你綁著捆在馬上,傳出去名聲可不好。”
他笑眯眯地開口,顧紅衣猶疑了下,還是依言將宸子衿的繩子給解了。
“可還有多餘的馬匹?”方一看了看後面,又問道。
“雲凡的那匹馬還在。”顧紅衣隨著他的視線往後看了一眼,答道。
方一聞言一笑:“那還是請公主自己騎馬吧,多給墊一層軟墊,可莫傷著了。”
刀疤等人滿心狐疑,彼此對看了幾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解。
卻並未多問,只是依言將裴雲凡的馬牽了過來,交給宸子衿。
宸子衿也不知為何他們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驚疑的接過韁繩,道了謝,才翻身上馬。
關於她的身份和經歷,眾人其實都有所耳聞。
她自小被養在森羅學院,與皇室很少往來。
而即便是在學院中,對於學院中的凡塵俗事也知之甚淺。
但凡第一次見她的人,都會將她認作是誤入凡塵的仙子,純淨高貴,聖潔不染。
若說她與這次誅魔之事有所關聯,反倒是讓人難以置信。
眾人狐疑地盯了她一天,聽到方一讓給鬆綁,還讓她單獨騎一匹馬。而國師和冥笑都未反對,蒼梧醒時見了,也未多言。
慢慢地,便也放鬆了警惕,舒緩了心情。
眾人騎著馬,進入了無盡森林的外圍。
這片森林之所以被稱作是無盡森林,便是因為它的遼闊和富饒。
眾人單是從外面走到外圍,便花了一天的時間,到傍晚時,找了一處乾淨平整的地方歇息。
一路上,雖是時常看到妖獸的蹤跡。
但不知是因為他們人多,還是因為有帝無辭幾人坐鎮,妖獸不敢招惹,一路相安無事。
自從魔化後,蒼梧的身子便一直虛弱,幾碗心頭血喝下去,雖是緩解了不少,卻依舊時常覺得無力和睏乏。
夜間麻醉的藥效過去,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比起昨日,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至少是在能夠忍受的範圍了。
帝無辭身上那似有若無的藥香,深深看了他幾眼。
從空間中取出特質的營帳,帝無辭帶著蒼梧先進去休息。
一入帳篷,外面的一切都被阻斷,頃刻間變得一片靜謐。
“這隔音可真好。”蒼梧一進來,就忍不住讚歎。
在現代,要找間隔音這麼好的屋子都不容易啊。
帝無辭攬著她,將她放在準備妥當的床榻上,居高臨下盯著她,似笑非笑。
“隔音不好,怎麼幹壞事?”
蒼梧眸子一瞪,故作嫌棄道:“大色魔,連傷患都不放過。”
帝無辭勾著她的下巴,輕笑道:“我是大色魔,那你是什麼魔?”
蒼梧錯開眼,磕磕巴巴道:“我……我是……”
她眸子忽然一轉,笑眯眯勾住他的肩頭:“我是小色魔。”
帝無辭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