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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兒在旁邊很緊張,蒼梧擔心她會因此壞了事,便先讓她觀摩了妖猿的手術過程。
帝無辭靈力渾厚,在她將心取出來後,便立即用特殊的藥材,混著靈力將那顆鮮活的心包裹住,等著蒼梧給柴秋容動手術。
之前柴家那些外門弟子從刀疤手上搶走的藥材,正好用在了此處。
原是麻沸散一類的東西,可以暫時麻痺神經,讓人昏睡,感覺不到痛意。
手術一直從早上,持續到下午用晚膳才堪堪結束。
原本沒有想過請帝無辭出手,所以蒼梧本來準備了東西來保持心臟。
如今他雖說是來幫忙的,卻並不忙碌,也不覺得疲乏,倒是多了許多時間來觀察她。
見過她斬殺青天蟒那般狠戾的手段,如今這個認真救人的她,倒是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雖然帶著面具,可她唇瓣已經開始發白,不時還有汗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很快又被一旁負責遞工具的佩兒擦乾。
眼見著她雙目微眯,唇瓣輕咬,神情嚴肅起來,似是要進行最為關鍵的一步。
帝無辭走到佩兒身邊,淡淡道:“我來吧。”
佩兒聞言手一頓,蒼梧伸手沒有拿到刀子,眉頭一皺,語氣冷然如冰窖中生出:“剪刀!”
帝無辭將剪刀遞到她手中,見她手中拿著一枚形狀奇特的針,穿著不知是何物製成的線,在他心口飛快的穿梭。
接過剪刀後,在某處剪了一下,然後又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佩兒見他似乎很是懂的,也沒敢吭聲打擾,乖乖立在一側,緊張地等待著。
她原是很緊張的,可似乎是被蒼梧所感染,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一時間也忘了身前正進行著這般不可思議活動的人,正是她從小服侍的大公子。
外頭柴勁松和柴府上下,也都寸步不離地等待著。
換心救命,這種事情,之前有許多人設想過,但也僅僅是想象,從來沒想到過,真的能有這種操作。
柴家公子心臟不好,這是京城中大家都知道的事,如今聽聞有人給他在治病,更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不僅僅是柴家堡上下,就連很多別的家族的人,也派了人過來,說是探望,實則也是想要見一見這位擁有“換心之術”的藥師。
唯有秦家,因為秦銘之死,對蒼梧始終懷恨在心。
而秦家老三等人,雖是有意巴結,可自家兄長死在了人家的劍下。他們若硬是要結交,很容易落個不仁不義的罵名,影響他們在家中的威望。
手術從清晨開始,一直到晚上,柴家燈火通明,大廳中更是擠滿了人。
蒼梧從早上起,就在馬車裡喝了碗粥,手術進行到下午的時候,已經有點發暈了。
不過因為精力都在手術上,也不覺得。最後縫好針,終於長長舒了口氣,一放鬆下來,便覺得一陣眩暈。
帝無辭在旁邊接住她,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唇,深邃的眸子又沉了沉,涼涼掃了眼床上躺著的,同樣面色慘白的柴秋容。
“哎?你什麼時候來的?”
蒼梧手腳發軟,身體更是一陣冰涼,恍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掙扎著瞄了他一眼,明明虛弱的很,卻還要貧嘴。
“一直在。”帝無辭話還沒說完,就見她脖子一歪,睡了過去。
嘴角微微一抽,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佩兒見狀,連忙帶著他去了外頭的側間休息。
因為兩人都沒有發話,佩兒也不敢擅作主張開門說什麼。
只好陪在柴秋容身邊照顧,留心著蒼梧之前交代過的事情。
一直到晚間,蒼梧肚子咕嚕咕嚕叫喚得受不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