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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臉戲謔,楚靈兒卻悄悄紅了臉。
忙推著她往前:“可別再拿我取笑了,快去忙你的事吧。”
知道她一會兒還有事情要處理,楚靈兒也從不糾纏。
跟她拌了幾句嘴,便揮手告別。
蒼梧回到自己院子,還未進屋,就聽得隔壁白清清的屋子裡傳出一陣咳嗽聲。
緊接著便是芷蘭冷著臉,搬著一盆浸了血的水出來。
見狀,蒼梧眸子微閃,叫住潑了水就要回屋的芷蘭:“白姑娘的身體不要緊吧?”
芷蘭步子一頓,似乎是知道她醫術超凡,倒並未像從前那般冷淡,卻依舊是板著一張臉。
“我家小姐這病是孃胎裡帶出來的,這般咳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拿捏著措辭,淡淡說道。
“可都曾用過什麼藥?”
“大陸上能請過的醫師都請了,用過不少固本培元的丹藥,也用過幫助修煉的藥,多半卻治標不治本。”
芷蘭說著,見她垂眸沉思,並未提及要幫她治病一事,便也不再多言,轉身進了屋。
聽到關門聲,蒼梧才緩緩抬了視線,落向她方才潑水的那方花壇。
若是沒有聞錯,方才她的屋子裡,分明是有罌粟的味道。
在現代,罌粟的提取物是很多鎮定劑的來源。
若是白清清身子不好,少量服食,或可減輕疼痛,卻是治標不治本,甚至很容易產生依賴性,反而加重病情。
前幾日東方冕過來給她送東西后,蒼梧便很少回院子,也就未曾察覺此事。
當初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有留意白清清屋中每日飄出的藥香,與此不同。
想來那日東方冕為她捎來的東西,便是這“鎮痛藥”了。
思及此,蒼梧眸子微寒,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韓知夏。
此人的城府,遠比她所以為的要深。
而她的身後,或許還藏著許多連東方冕都不知道的秘密。
帝無辭雖是坦白了自己幫助她的意圖,卻從未提及過他是為何會來到這片大陸。
單看他的氣質,在他自己的大陸,想必也是身份不凡。
他被困在九州大陸這麼多年,搞不好也是被對手報復,設計淪落至此的。
噬靈術忽然出現在鬥武大會上,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加之韓知夏的變化,蒼梧以為,那股敵對勢力,很可能已經意識到了帝無辭的“反抗”,正迅速採取措施,將自己的勢力,滲入到九州大陸這一片渾濁的泥潭中。
蒼梧抬眼看了看天,忽然沉沉一嘆:“這天啊,又要變了。”
秦飛煙如約這個時辰來此接她,見她站在房門口長吁短嘆,一副老態,搖頭輕嘆。
“又在想什麼呢?還這般假正經起來了。”
她走近屋來,也聽得了隔壁屋中的咳嗽聲,清冷的眸子微微閃動。
“白家人一向低調樸實,可憐了家族裡生出這樣的病,每一代都有,生出來的姑娘都是苦命的。”
古代人或許不懂,身為現代醫學院畢業的蒼梧,卻很明白這病的來由。
白家的女子世代都是要選入宮中為妃的,生出來的孩子,也都是養在宮裡。
只有稍平庸些的,或是白家掛念,就會送出宮外養著。
白家與皇室聯姻,生出來的女子,又被送回白家,這一來二去,遺傳病的機率都累到了白家姑娘身上。
這些病症,蒼梧也不好說怎麼治,畢竟還涉及整個王朝的傳統。
這些事情跟秦飛煙也不好過多解釋,蒼梧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眼白清清屋子的方向,隨秦飛煙一同去了南苑。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