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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離開了院子,徑直到了祠堂。
還未入內,便聽到裡頭傳來陣陣慘叫,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悽慘,令人聞之而膽寒。
門前的守衛見到她,背脊微微挺直,不由自主地正了臉色,一臉嚴峻地目視前方。
蒼梧瞥過這二人,步入祠堂之中。
無形的結界,隨著她的到來,而慢慢張開。
外面的兩個守衛,一瞬間覺得耳根都清淨了。
原本對於她實力的懷疑,也徹底地打消了。
身杆立得更直,心中也生出一番敬意。
蒼梧一入內,便清楚看到眼前光著屁股趴著一排眾人。
行刑之人見她來了,收了板子拱手行禮。
蒼梧示意他們不必多禮,繼續自己的工作。
那幾人便收了手,又舉起木板,對著凳上趴著的眾人,繼續拍了起來。
那些受罰之人,見到她來了,不知是刻意裝作可憐,還是如何,慘叫的聲音愈發大了。
此起彼伏的木板聲和慘叫聲混合,充斥著整個祠堂。
蒼梧坐在主位上,看了一會兒,忽然喊了停,對那些行刑之人問道:“你們不覺得吵嗎?”
那些行刑之人聞言,都彼此看了一眼,最後還是一個比較能說的上前一步道:“確實是有些吵。”
“那便想些辦法。”蒼梧眉頭微微一挑,旁邊一人剛巧端了茶奉上。
她瞥了一眼,隨手接過,輕輕抿了一口。
方才開口那人似乎是這個刑堂的主事,聞言想了想便試探道:“那拿個毛巾把嘴給塞了?”
蒼梧點頭讚許:“倒是個好主意。”
那人憨厚一笑,摸了摸腦袋。
回過頭,又恢復了一臉兇狠,對手下人招了下手,命人拿來毛巾,將那些人的嘴巴一一堵了個嚴實。
蒼梧看著他們死死瞪著自己,雙眸微眯,笑得一臉邪氣。
“你們的罪名,我已經說過了,這個懲罰,服不服氣?”她輕笑著,淡淡開口。
受罰眾人被堵住了嘴,言語不得。
如今聽得她的話,連連點頭,板子落下,又慌忙搖起了頭。
蒼梧倒也沒有那番要拿人痛楚來取樂的嗜好,只是如今鳳家在風瀾剛落腳。
若是家風不正,上下不能統一齊心,只怕是難以立穩腳跟。
帝都之內的眾多權貴,對於鳳仁莊的建立,虎視眈眈。
屆時若是形成一片內憂外患之勢,只怕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挽回。
雖說以她與帝無辭的交情,他還不至於會見死不救。
可依靠男人什麼的,可從來不是她的作風。
當年在九州與帝無辭合作,亦是走投無路下的選擇。
不過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原本是要打夠一百板子,便去進行下一輪懲罰。
但是眼下蒼梧既是來了,也未問及打了多少板,執行者也不敢多提,只得一直打下去。
這片大陸的人,身體素質比九州之人要強悍不少。
即便是女子,捱了這一百板子,也不過是白了臉,流了汗,未有暈過去的。
蒼梧暗暗觀察著,心裡琢磨著哪些家法需要適當的加以修改。
一面待他們又打夠了三百板,見他們終於變了臉色,有些人已經是撐不住了,才抬手喊停。
板子一收,祠堂瞬間清淨。
而外面的兩個守衛,一直留心著祠堂內的動靜,見板子停了,一直高高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下一點。
蒼梧將他二人的反應收在眼底,唇角微微一弧,將結界撤了,清冷的聲音響起:“好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