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魔族五皇統領魔族將士禦敵多年,如今大部分將士們對於他們的信賴,更多於“她”這位離開了數百年的魔主。
而且這五個人,曾經都是她的得力部下,自小跟隨她征戰,對於她的性格和習性都十分熟悉。
雖說“她”與她本就是一人演化,可自分離後,到底是造化不同。
總有一些東西,是她所無法知曉的。
座下眾人見她正在沉思,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卻是礙於她的威嚴,不敢隨意打擾。
姜越正立著站著,雖是垂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可他挺直的腰桿,卻讓人感受到他骨子裡透著的那種倔強。
姜恆坐在他旁邊,皺著眉頭,忍不住想要相勸。可殿內氣氛冷肅,他也不敢輕易開口。
“蒼梧”沉思了半晌後,也不知到底是做了什麼盤算,她雙眸微眯,落向姜越。
“敖歙不是個省油的燈,談判之事辛苦你了,接下來你便好好休息。關於九王,本尊已經另有安排了。”
她語氣平淡慵懶,好似在宣佈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眾將領卻聽得默默地驚了一下。
“蒼梧”的視線掃過他們,他們便忙垂下了腦袋,似是害怕又被抓了差錯,被停職疏遠。
她見狀,心中不由得冷笑。
不動聲色地將每一個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就在她想要進一步刺探時,方才那種頭暈目眩之感又一次湧了上來,她腳步一定,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狠辣。
“主上?”魔彥坐在她下首的位置,見她臉色不對,眉頭皺得很緊。
“今天就到這裡,辦好你們分內的事,多餘的事情,不要隨意插手。”
她沒有回答,而是用那陰森森的眼神,直直盯住場下的每一個人。
那神情,似是隻要有人敢有丁點的違背,她便不會輕饒。
眾人心神俱凜,肅然應下,才依次離開。
待所有人都走了,“蒼梧”才終於卸下偽裝,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一手緊緊捂住胸口,另一手死死抓住自己髮絲,手背上青筋猙獰。
若非知曉她的身體經過了天劫的鍛造,只怕會讓人懷疑她會將自己的頭骨抓穿。
“蠢貨!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她靠在椅子上,眼裡淬滿了怨恨和狠毒。
但很快,又被濃烈的痛苦給衝散。
她努力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似是想要用這個動作來抓住體內正在流失的力量。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股強大的意志給拉扯,似要把她捲入無形的漩渦中攪碎!
蒼梧昏昏沉沉中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另一個人所剝奪。
不僅僅是她的力量,還有她的身體、她身邊的夥伴、朋友,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在被奪走。
她猛然驚醒,看著眼前白色的床幃,愣了一下。
待想起來這是何處,她長嘆了口氣。
“她應該也會受到影響吧。”
蒼梧喃喃低語,腦袋偏向門外。
可能是察覺到屋內有動靜,外面守候的人輕叩了下門扉,等了片刻,才輕輕推門而入。
蒼梧看到之前在外城客棧給她傳話的幽靈女子漂浮進來,眉頭挑了一下。
“姑娘。”幽靈女子一進來,便施施然行了一禮,沒有之前那麼僵硬無禮了。
蒼梧察覺到這一變化,倒是起了幾分好奇。
“餘禺呢?”她問。
“將軍正在巡邏,怕姑娘醒了身邊沒人照顧,便找上了我。”
幽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