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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怎麼知道出去的方法的?”
城樓之上,餘禺看著叢峰朝城外的方向跑去,倍感驚奇。
“幾百年前我不小心勿入了豁城,剛巧那一年城主不在城中。讓我有機會在結界之下佈置陣法,將自己的身形和氣味都給抹掉,成功地脫離。”
蒼梧的視線緊隨著那道身影,一直到了城樓之下、自己當年所在離開的那個角落。
忽然抬眸,定定地看向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凌傲。
“你應該把那個陣法抹掉了吧?”
聽她發問,凌傲這才緩緩收回視線,對上她的目光。
“沒有。”
簡單的兩個字,讓蒼梧挑了挑眉。
她抿著唇,正在思考要不要追出去。
身旁傳來一聲冷笑:“這些年我一直想要逮到那條漏網之魚,怎會將那個她‘逃生’的陣法抹掉呢?”
蒼梧聞言,眼睛一亮。
“原來你才是那個最壞的呀!”她看著凌傲笑道。
凌傲睨了她一眼,不屑一嗤。
叢峰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按照記憶來到距離城門不算太遠的一個街道角落。
手摸著街道的牆壁,走了幾步,在一處蹲下身子,伏在地上貼耳聆聽了一陣,又對著地面低語了幾句什麼。
看著眼前的地板上浮現出一個小小的金色印記,才眼睛一亮。
壓下心中的狂喜,他嚥了咽口水。
趕忙起身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沒有人來,才在那個印記上面盤腿坐下。
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片刻之後,自他的身下,散發出一道淡淡的白光。
白光從他底下升起,漸漸籠罩他的全身。
白光柔和,鍍上他的身體。待他整個身子都被白光覆蓋之後,他的身影緩緩變得通透起來。
看上去,就像是即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當年這個陣法,也是蒼梧從第六層現學到的。
第六層陣法重重,一個套一個。
這個陣法作用微妙,套在另外一個陣法之中出現。蒼梧留心到了,便順便學了過來。
誰知竟是做這個用處的!
此陣佈置起來,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並不是人人都能學的。
當時蒼梧積累佈置這個陣法所需要的東西,就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雖然一年的時間,對於力量強大的魔族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在豁城這種地方,一年,足夠讓人覺得煎熬了。
而那人既是擁有蒼梧當年所有的記憶和智慧,那麼對於當時那個陣法的佈置,便也是如數家珍。
蒼梧和餘禺,跟著凌傲出了城樓,來到附近。
眼看著叢峰的身體被白光所覆蓋,所有關於他的氣息即將消失時,他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極為短促的慘叫。
“你做了什麼?”蒼梧眉頭一挑,摸著下巴一臉好奇。
凌傲沒有接話。
叢峰驚叫了一聲後,抬手摸了摸後頸,也是一臉狐疑。
但隨即他的疑惑,便被即將離開此處的興奮所取代。
他又看了看左右,發覺沒有人,便快步地朝街上走去。
街上之人本就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神情素來漠然,對旁邊的事務不會表露出什麼反應。
叢峰察覺到這一點,略一思索,便站到了道路中間,猛地將衣帶解了,“唰”地一下將衣襟扯開。
旁邊的人漠然不見。
他見此,鬆了口氣。卻仍是不放心。
又猶豫了下,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褲腰帶。
注意到他視線的落點,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