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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王的暗示
東方冕與韓知夏的婚禮排場巨大,一出變故,便很快地傳遍整個京城。
徐菲兒自蒼梧發難時,便已躲在了角落。
當初在落魂森林時,她便該察覺她不是好惹的,只是此人行事乖張,又總是不著調,讓人總覺得,她不會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誰知如今韓知夏竟落得如此境地,比起當初對付秦雨潞,她的手段還要狠辣數倍。
這般的冷酷無情,卻又談笑自如,也唯有她能夠駕馭。
看著柴秋容望向她時深邃的眼眸,徐菲兒便垂了垂頭。
遠遠地看著她同柴秋容攜手上了馬車,隨著隊伍緩緩消失在視線內。
宸奕玄被召進宮中,見過宸奕凝,便冷了臉。
“東海的那些小國又開始不安分了。”宸奕凝拾起桌上的奏摺,他身側的太監忙接過給宸奕玄送去。
宸奕玄卻並無心思細看,只擰著眉,隨手接過,便直言問道:“何時出兵?”
“東西都已為你準備妥當,一個時辰後便出發。”宸奕凝冷銳的眸子微眯,落在他身上,暗暗打量著他的神情。
他的神情依舊平靜,只是那蹙起的眉頭卻昭示著他的內心,並不似外表那般平靜。
“皇兄早已知曉她的身份了?”他合上奏摺,忽然抬眸對上他的兄長。
“燕妃之前來找朕,讓朕下旨授權她徹查鳳家禁地一事。”宸奕凝從龍椅上起身,緩緩道。
“她若不多此一舉,朕還真的未必能夠確定,她便是那已經死去的鳳蒼梧。”
宸奕玄手心一緊,那道關於東海戰事的奏摺便在他掌心被撕裂,瞬間化成了碎片。
“皇兄還想要重蹈當年的覆轍嗎?”
壓抑著那即將噴湧而出的情緒,宸奕玄眸光微冷,緊緊望向他最為敬重的兄長,企圖從他冷硬的面容上,看出些什麼破綻。
少見他用這般口吻與自己說話,宸奕凝劍眉微攏,眸光中也多了幾分冷銳。
見他抿著唇,沒有作答,宸奕玄自嘲一笑,鬆開手掌,那碎裂的奏摺碎片隨之散落。
“這一次,皇兄恐難如願了。”
他堅定轉身,聲音冷漠而疏離。
聞言宸奕凝眉頭皺得更緊,見他如此決絕,似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才開口道:“後日便是燕妃的回門之日,朕該準備些什麼禮物?”
宸奕玄步子一頓,冷漠的眸子微微一閃,回頭訝然的看向他。
“朕既是給了她那道旨意,便是預設了她的身份。”宸奕凝緩緩踱步至他身前站定,淡淡道。
“且她在君後跟前立過誓,我也無需再有所忌憚了。”
他刻意用了“我”字,聽得宸奕玄心頭微震,英氣的劍眉不覺又是一蹙。
兄弟二人情誼深厚,宸奕玄對於這位兄長,一直是敬重有加,唯有當年鳳家一事,讓二人間產生了些隔閡。
如今話說至此,宸奕凝也不再多言,只留他自行決斷。
宸奕玄深深望向他的兄長,他眼神坦然,卸去了帝王的威嚴,仿若又回到了從前二人身為皇子時的情景。
他眉頭越蹙越緊,終於是將頭一瞥,沉聲道:“臨行前,臣弟可否去見一見燕妃娘娘?”
宸奕凝眸子狠狠一閃,盯著他沉吟了半晌,才語速極慢的開口:“她在雲鸞殿中。”
宸奕玄對他拱了拱手,退下後便徑直往雲鸞殿的方向離去。
而看著那道堅決的背影,宸奕凝負在身後,藏於袖中的手一緊,指節已捏得發白。
秦飛煙原是坐在殿中,由宮中的幾位宮女陪著一同在院中賞花。
忽聽人傳報說宗親王來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