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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見到青墨玄武，帝無辭心中便隱隱有了預感。
如今聽到這話，心中的猜測更是得到了證實。
“不知除了您和前面海域的那位，其餘兩位上古神獸，現在是否還在大陸之上？”
“也許吧。”青墨冷酷的眼神盯著他，“我們幾個從來便不怎麼來往的。”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帝無辭的意料。
不過他也沒有細問，而是道：“雖然海底那位不喜歡與人來往，但其他兩位如果還在人世的話，會不會與人類結識，幫他們完成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你指的是何事？”青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反問。
帝無辭也未想過隱瞞：“蒼梧的命門被人找到了。”
青墨頓了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原來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是這麼回事……”半晌後，他才低聲呢喃。
“當年她與先皇交戰後身死，神魂進入異世輪迴。歸來的時候，在低階大陸發生了意外，被人設計完成了獻祭，被迫提前回歸……”
帝無辭將當初發生過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番。
青墨沉沉一嘆：“從烏應的嘴裡把東西挖出來，的確是要花費很大的力量。以現在的各族來說，無人能夠做到。”
帝無辭眼神一凜：“果然如此！”
“不過即便你知道了，也無濟於事。”
青墨開口，眉眼間顯出一些疲憊之色。
帝無辭沒有錯過這一細節，他金眸微眯，神情也越來越嚴肅起來。
“我活得太久了。而他們的力量，遠在我之上。”
“若是如此，咱們想要贏，還得去找一個可以與之匹敵的幫手是嗎？”
蒼梧撩開簾子進來，自然地坐到帝無辭身邊，看向青墨。
青墨沉默了下：“明天，我帶你去找赤龍。”
“就是前面海底的那條龍嗎？”蒼梧一臉好奇。
青墨點點頭：“不過他的脾氣不太好。”
蒼梧展顏一笑，走到他身邊。
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在他身邊蹲下。
“阿墨既然肯帶我去見他，必然是有所把握的，我信你。”
比起當年稚嫩的面容，如今的她臉上多了些難掩的風華。
然而即便如此，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眸子，青墨又想起了當時在濱海邊上，那個喜歡躺在他龜殼上曬太陽的小魔女。
“至於你的命門……”他習慣性地想要摸摸蒼梧的腦袋，餘光掃到帝無辭時，又將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或許你的魔族先祖們，會有辦法解決。”
他聲音渾厚，神色也依舊穩重淡定。
帝無辭心知青墨是將蒼梧當做晚輩來看待，看著二人，本也無旁的意思。
見青墨那似是有些失落的神情，莫名便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蒼梧伏在青墨的膝上，臉上露出依戀的笑容。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
身為魔，她無父無母；轉世輪迴，她亦是孤身一人。
想來前世後世，與她最親的一個長者，便是眼下這位了。
帝無辭眸光微閃，微微錯開了視線。
青墨無奈一嘆，將蒼梧從地上拉起來：“你也不小了，再這般作為，該要讓人笑話了。”
“阿墨也會說這話？”
蒼梧一笑，從他身上起來，坐回到帝無辭身邊。
她抿著唇瓣，淡淡開口：“從前我不懂事，就算東扶說我，我也從未用對待長輩的禮儀對你。如今既知你仍然在世，便也讓我還一份恩情吧。”
青墨穩重的面容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