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水,誰不懂事?誰心壞?寧芝這要是在舊社會里,就得遭批鬥,這是走歪門邪道!”
梁文華嚇了一跳。
紀寧芝嚇的立刻不敢哭。
“依我看,寧芝你這種作風就得送到派出所裡改造改造。”
“爸!”
“友生。”
紀寧芝和梁文華同時喊。
紀友生指著二人問:“你讓我怎麼辦?有物證,又有幾十雙眼睛看著呢,你抵賴的了嗎?越抵賴越壞事!”
紀寧芝、梁文華不吭聲。
片刻後紀寧芝又小聲嚶嚶地哭起來。
“哭,哭,現在知道哭,早幹嘛去了!”
“好了好了。”梁文華勸:“寧芝不是小嘛,不懂事,本來這事兒就像小孩子過家家,誰知道聞青會上綱上線,你看寧芝都哭成這樣了。”
紀友生哼了一聲。
梁文華繼續說:“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讓寧芝進派出所吧?寧芝回頭還要考大學呢,這會受影響吧,進了學校,同學們要怎麼看她?”
紀友生嘴上說歸說,但是心裡還是得為紀寧芝考慮,既然事情已經鐵證了,抵賴肯定不行,只能承認了,承認了起碼不用進派出所,紀友生想了想說:“我去見見聞青吧。”
與此同時,聞青正同劉姐在外等著。
劉姐見縫插針地請求聞青的原諒,聞青並沒有想為難劉姐,她的關注點是在紀家人身上。
“怎麼進去這麼久還不出來啊?”
“是啊,該不會一直不開門吧?”
“……”
圍觀群眾都沒有了耐心。
聞青卻是很耐心,紀寧芝一次比一次過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借力打力,讓她不敢再囂張。她知道,紀家人肯定在商量對策,商量完畢就會出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鐵門開啟了。
聞青以為梁文華會換策略打退她,但是沒想到直接換人,門口出來的是紀彥均的爸爸紀友生。
聞青一愣。上輩子的記憶再次襲來,如果說,紀家還有一個讓她怨不起來,恨不起來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紀友生,他與梁文華、紀寧芝對她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在他的認知裡,他兒子紀彥均的命,就是聞青她二叔拼死救回來的,他兒子的命就是聞青二叔的。既然他兒子答應了對人姑娘好,那就得實實在在履行的。並且紀友生一直報著感恩的態度對待聞青,即便上輩子,她同梁文華、紀寧芝正面衝突過,紀友生也沒站到對立面。
“爸……”聞青條件反射的“爸”字未喊出口,趕緊換成:“叔叔。”
紀友生笑著過來:“聞青來了,快快,快進來,進來坐坐。”紀友生真心邀請。
聞青搖頭,直話直說:“叔,你應該知道我在這兒的原因,我就不進去了。”
紀友生笑容僵了下,然後小聲說:“我才從外面回來,剛才聽說了。”
聞青低頭:“嗯。”
紀友生也沒有拐彎抹角:“聞青啊,今天這事兒,肯定是寧芝的錯。我呢,是寧芝的爸爸,立場上,肯定是希望寧芝好。但是,你是我們家的恩人,也不想你吃虧的。”
聞青一點也不意外紀友生會這麼說。
“上派出所這事兒,有點大了,你說是不是?”紀友生尷尬地笑了笑。
劉姐最怕上派出所,這個時代不管是農村人還城裡人的觀念都沒有改變,總認為一上派出所,除了必要的辦手續之類,必是作奸犯科之事,名聲不好聽:“對對對,不用上派出所。”
聞青一逕地低頭。
紀友生搓了下搓手,問:“聞青,你看,要不別整到派出所那裡了,你也小,折騰一趟,名聲對你、對寧芝都不好,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