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一向三人說明並且說:“肖姨,你會踩縫紉機,又會做衣裳,鞋面由你來做剪、糊、定型,好吧?”
肖姨笑著:“這個沒問題。”
“還有……”聞青從布袋掏出小小的藍布繡“逢青”的小布條說:“肖姨,每雙鞋子的後跟鞋幫子,都要加上這個,除了方便穿脫之外,這代表著咱們的品牌——逢青。”
“行,這個也沒問題。”肖姨點頭。
聞青又看向姚世玲:“媽,你做過鞋子,所以你接過肖姨的鞋面之後,對著鞋底你定好四點,不,你定六個點,然後把鞋子交給寶紅,讓她用大針把鞋底和布料縫上。你的這道工序做完之後,和寶紅一起縫鞋底。”
“好,我知道。”姚世玲說。
“聞青姐,我也懂了。”寶紅笑著說:“我在村裡還納過鞋底呢。”
“行,那你們今天就開始做,趁著我在這兒,我先檢查一遍是否過關。”聞青說。
“好。”肖姨、姚世玲、寶紅同時答應。
聞青點點頭,看了看天色說:“今天中午,我們都在這兒吃,我去和朋朋買點菜回來,你們先琢磨一下鞋子。”
姚世玲本來想說一句少花點錢,但想著肖姨、寶紅都在給聞青幹活,也就不說了,花就花吧,她湊到肖姨跟前看鞋子。
聞青摟著聞朋的肩膀去菜市場,走在路上聞青便問:“朋朋,想不想吃雞肉?”
聞朋點頭:“想,我這個星期都沒吃肉了。”
聞青笑了笑,話鋒一轉:“咱家豆子怎麼割這麼快啊?都是你和亮亮割的吧,你們真厲害。”
“我不厲害,又不是我割的。”聞朋立刻反駁。
聞青故作驚訝:“居然不是你割的?”
“不是,不是我和二哥,是縣城的紀彥均來割的!”聞朋說。
“紀彥均?”聞青步子一頓,吃驚地問。
“嗯。”聞朋點頭。
聞青看向聞朋,還是不敢相信地問:“他給咱家割豆子?”
“他給咱家割了三天的豆子。”聞朋說:“割的又多又快?”
聞青裡心裡一咯噔:“村裡人都知道嗎?”她和姚世玲剛澄清了婚事說的。
“為啥村裡人會知道?”聞青不解。
“他到咱家地裡割豆子,村裡人怎麼會不知道?”聞青反問。
“大姐,你忘了,咱水灣村割豆子都是後半夜割豆子啊。”聞朋說:“天黑的很呢。”
“後半夜割豆子?”聞青問:“因為露水重?”
“對啊,露水重的話,熟了的豆杆不扎手,熟了的豆包也不會炸開包,豆子兒就不會落在地裡,等到天亮,正好把豆杆用牛車拉回家,倒在院子裡曬。這樣每畝地可以多收好幾斤豆子兒。”聞朋滿臉認真地說:“太陽出來割豆子,豆子兒容易崩地裡。”
“所以,紀彥均是後半夜到咱家地裡的?”聞青問。
“嗯。”
“他怎麼知道咱家的地在哪兒?”聞青又問。
聞朋睜大眼睛看著聞青:“對啊,大姐,他怎麼知道咱家的地在哪兒的?不是你告訴他的嗎?”
聞青:“……”
“三畝地他都知道!”聞朋說。
聞青不說話,拉著聞朋向菜市場走。
聞朋繼續說:“一開始媽不讓他割,媽還罵了他,他就不吭聲,由著咱媽罵。然後媽把他拉到地頭說話,我沒聽到媽說的啥,二哥也沒聽到,反正回來之後,媽就讓他割豆子了。”
“然後呢?”聞青問。
“然後,他就騎著腳踏車後半夜來,割到天快亮時就騎著腳踏車帶著鐮刀走了。”聞朋笑嘻嘻地說:“他還給我跟二哥帶了糖和蛋糕吃,讓我們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