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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攤手:“你們逼我說的。”
林氏雖然覺得女兒這法子不是一般的損,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但還是囑咐道:“阿曦,以後要是遇到事情一定跟娘提前商量,知道嗎?”
陳曦翻了一個白眼,娘這是多害怕她惹出禍端?
娘倆在東宮呆了一個時辰,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便不得不離去。
陳曦母女走到宮城夾道處,便見靖南侯夫人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兩家人曾經世交多年,現在卻因為一個屬於太子陣營,一個是二皇子陣營,所以見面多少有些尷尬。
但像這種狹路相逢,兩家人卻不能冷場,於是兩家主母開始熱烈的討論天氣和時節,偶爾互誇一下對方家孩子。
陳曦聽著都尷尬得摳出一座宮殿來,但兩個主母卻好似十分自然,直到出了宮門見到各自馬車,這才舒了一口氣。
靖南侯夫人看到兒子沈木寒,正要讓兒子給安西侯夫人請安,卻見兒子三兩步蹦躂到了陳曦面前,吊兒郎當道:“你也進宮了?今天這打扮怎麼這麼怪?”
明明是假小子,這會卻打扮的比京城所有貴女都漂亮,真是……真是漂亮過分了。
靖南侯夫人見兒子盯著陳曦,心裡就是一突,扯了兒子一下咬牙笑道:“年紀不小,規矩卻一點都不懂,見了陳家伯母還不趕緊問好?”
沈木寒這才看到還有旁人,趕緊規規矩矩行禮道:“伯母安好,小侄不懂規矩,還請伯母見諒。”
剛剛眼裡全被一身紅的陳曦給霸佔了,沒想到人家娘就站在旁邊,這就尷尬了。
林氏本來就聽了沈木寒紈絝大名不太喜歡他,這會子見他剛剛死死盯著自己閨女,好像和閨女很熟悉的樣子,就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只冷冷淡淡點了頭,勉強微笑道:“孩子真是長大了,不錯,不錯。”
見林氏連一句好都懶得給自家兒子,靖南侯夫人心裡有點不太舒服,但想到自家兒子的臭名,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讓人誇讚兒子。
陳曦剛剛聽多了後宮那些破爛事情,尤其親眼見到一向口碑不錯的太子竟然是那副德行,此時反而覺得沈木寒這樣的才是坦坦蕩蕩,至少不裝。
陳曦本來想和沈木寒聊兩句,但見到母親的神色,立刻跟著母親上了馬車,連告別都不敢說一句。
可沈木寒卻沒這個眼力勁兒,陳曦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上,小聲問道:“楊致那個侍女是你讓人關進大理寺的?”
陳曦疑惑:“你怎麼知道,可有不妥?”
沈木寒:“我一朋友在大理寺當差,無意中聽說的。據說這個侍女並非真正婢女,而是楊致養了多年的外室,他們二人的兒子都四歲半了。”
陳曦笑道:“這位狀元郎曾經說他並未娶妻,此生也不納二色,只好好尊敬愛護妻子,養外室生兒子就是他尊敬妻子的手段?那可真是別緻了。”
沈木寒:“要不要把他這些事蹟好好往外傳一傳?”
陳曦本來就如此打算,只是因為年底太忙,想過了年再安排人來做,沒想到沈木寒主動湊了過來。
想起他之前做事都還挺妥帖,陳曦點頭:“那就太好了,只是那個侍女被關可和我們侯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木寒十分上道:“狀元郎家窮的揭不開鍋,但他不好意思親自上街搶粥,於是便派了侍女出門。可惜侍女手腳不怎麼幹淨,竟然想偷盜錢財,這才被關進大理寺,你看這個說法可行?”
陳曦伸出一個大拇指:“論編故事的手段還得看沈兄。”
沈木寒還待繼續表現一下,卻聽見一聲咳嗽聲,然後便發現安西侯夫人死死盯著他,嚇得他摸摸後腦勺,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