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
他腳下的布鞋早已消失,衣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任青連忙吞了十幾顆豬眼,藉助消化生成的熱流滋養傷勢,免得影響到行進。
不過繩結洞內泥濘難走,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了下來。
猿猴獄卒卻如履平地。
而且它逐漸變得愈發聰慧,開始藉助起了地形優勢。
任青只得用拳頭將猿猴獄卒擊退,大苗刀在如此環境下肯定會受到損傷,便沒有出鞘。
等任青到達繩結洞的盡頭時,喘氣已經變得粗重起來。
他注意到洞外被血霧籠罩,根本看不清楚分別。
任青猶豫幾息後踏出繩結洞,周身的酸氣終於散去。
他用力咳嗦幾聲,唾沫混雜著血液吐在地上,不過五臟六腑因此舒服多了。
猿猴獄卒站在繩結洞口,畏懼的不敢靠近,隨即神情歸於平靜,身體融入了血肉牆壁。
血霧形成的綿綿細雨落下。
任青總感覺阿鼻地獄已經臨近崩潰,哪怕按照資訊流顯示,壽元還有兩百多年。
他將臉上的血水抹去,只感覺略微有些反胃。
怪不得宋宗無說沒有禁卒喜歡待在禁卒堂內,這地方確實過於陰間了。
他仔細觀察附近,發現不遠處依舊遍佈著數量繁多的牢房。
牢房內空無一人,但確實留有生活過的痕跡。
其餘修士還未到達,禁卒更是連人影都未看到,說好的出路沒有任何的線索。
任青邊施展重瞳邊向前走出幾步,試圖洞察禁卒堂有何異樣。
隨即他的表情變得極為驚愕。
只見有根上千米的肋骨刺穿血肉牆壁,鮮血從中噴湧而出。
就因為肋骨,所以導致傷口無法痊癒,促成了血霧的形成。
不過能讓陽神境瀕死,所受傷勢絕不只有這一處,至少胃部受創不影響性命。
任青頓時明白要如何從禁卒堂出去了,其實那道傷口就是通往外界的途徑。
身處禁卒堂內應該就不會再有危險了,畢竟是由禁卒管轄。
但他沒有選擇出發前往,而是盤腿坐在地上,心裡還惦記著那些修士掌握的術法。
足足過了幾個時辰,才有身影從繩結洞內來到禁卒堂。
對方是任青在禁卒堂外見過的那名牛角修士。
如今他渾身披著厚實的骨甲,行走的速度確實很慢,但靠著防禦卻撐到了禁卒堂。
牛角修士的右手還抓著條人腿,囫圇吞棗的往嘴裡塞,以此來恢復消耗的體力。
任青目光饒有興趣。
這骨甲應該是種術法沒錯。
披甲功
牛角修士的術法能夠身披骨甲,並且對方在禁卒堂外的時候明顯沒有展現出來。
說明可以收放自如。
任青不由得生出了興趣。
雖然施展後會影響身體的靈活性,不適合交戰時,但面對特定的局面還是用處不小的。
就算多一張底牌也好。
況且術法有數種異化方向,說不定就有非常利於自己的。
牛角修士渾身肌肉緊繃著,表情變得警惕起來:“我乃孫移山,如果你想要食肉補充氣力,可以去繩結洞裡找找那人。”
說話間,他將最後一節人手嚥到了肚子裡。
孫移山語氣略顯陶醉的說道:“其實修士的味道最為鮮美,特別是這條經過異化的人手,完全繼承了蛇肉的細膩。”
任青的表情微妙起來:“可是林成?”
孫移山能感覺到來者不善,頓時回過神來說道:“我可不認得什麼林成。”
任青冷冷的說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