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只花了半盞茶的功夫,地上已經遍佈負鼠的屍體,不過片刻就被血肉牆壁吞噬殆盡。
任青跟著痕跡來到負鼠鑽出的那間牢房。
裡面正躺著個瘦骨嶙峋的瘦小男子,眼看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男子雙眼驚恐的盯著任青。
隨後嘴巴張大,一隻四五斤重的負鼠從食道里緩緩爬出,朝牢房外跑去。
唯有詭異才能打敗詭異
任青看著這隻負鼠的體型竟然眨眼間脹大起來。
身上的毛髮褪去,外表愈發像人,不過最後依舊維持著半人半鼠,手腳皆是獸爪。
鼠人王三兒朝任青奔來,不過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殺意,反而以畏懼為主。
任青皺著眉頭出刀將王三兒的腦袋斬下。
牢房裡的乾瘦男子頓時沒了生息,屍體又被阿鼻地獄本身吸收,像是從未出現過。
任青面無表情的環顧四周,接著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剛消失在拐角的瞬間,一把飛刀甩進血管欄杆,徑直插在了角落的陰影裡。
鼠叫聲響起。
隱藏的負鼠靠在牆角,嘴裡不斷髮出求饒的聲音。
在王三兒恐懼的目光中,任青用大苗刀將血管欄杆斬斷,邁步走進牢房內。
王三兒嚇破了膽,他為了發出人言,負鼠的身軀逐漸化為人形。
但鼠類的特徵卻變得更加明顯,幾乎已經相差不大。
王三兒跪倒在地上不斷磕著腦袋,嘴裡唸叨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
任青將大苗刀架在王三兒的脖頸上,表情古怪的說道:“你的術法有何作用,說來聽聽。”
“啊?”
王三兒愣了下,隨即感覺脖頸生痛,鮮血緩緩流出。
他連忙說道:“大人,這術法沒什麼用處的,只能將自身血肉分出鼠身,藉此苟延殘喘。”
“你的魂魄可以透過術法轉移到鼠身內?”
任青猜到了“鼠患決”的作用。
應該是利用鼠身金蟬脫殼,副作用是每次附身後,都會生出不可逆的異化。
這術法要能魂魄奪舍,倒是極為不錯。
王三兒表情迷茫的回答道:“什麼魂魄……”
“分身與本體互不干涉?”
“是的,大人。”
“我知道了,鼠患決是將記憶轉移到分身內,活著的已經是另一個自己了。”
王三兒根本聽不懂任青所說的話,他的小眼睛盯著牢房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禁卒是如何挑選預備役的?”
王三兒回答道:“大人,只要能從禁卒堂出去,其實就算透過了。”
任青輕描淡寫的問道:“那該如何出去?”
王三兒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模糊的說道:“大人,我對禁卒堂還是有些熟悉的,這裡乃是……”
他語氣恭恭敬敬,同時想方設法的遠離大苗刀。
王三兒有所行動的同時,沉重的腳步再次靠近。
兩頭獄卒竟然死而復生,朝任青所在的牢房衝來。
王三兒眼中的狡詐一閃而過,竟然靈活的躲開了大苗刀,猛的咬向任青手臂。
眼看著板牙就要觸碰到對方,只要沾染了些許鼠毒,哪怕是鬼使境照樣得身體麻痺。
嗖!!!
王三兒突然發覺腦袋變得輕飄飄,似乎有道寒光從自己的身旁掠過。
等到他有所意識時,頭顱已經砸在了地上,翻滾幾圈後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議。
任青提著刀轉過身去。
兩頭獄卒衝進了牢房內,它們的體型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