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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不過這裡到了夜晚實在寒冷,勞煩兄弟多幫我們取些棉被,多謝。”
任青與他們聊了大概十數分鐘,幾次想要從中套話,但那位年長的火工口風極緊。
不過提到關於城外的瘟疫,他們語氣免不了充斥著恐懼,甚至變得支支吾吾。
沒了辦法,任青見此便打算離開思補齋,至少確定了並未出現什麼詭異現象。
進來時七拐八拐花了許久,出去卻只用了幾分鐘。
任青正準備翻過牆壁,突然瞳孔微縮,下意識的愣在原地。
腦海中的記憶又開始模糊起來,包括在茶樓看到河興街火工的畫面,其中那位年長的火工竟然從記憶裡消失不見了。
任青捏著太陽穴背靠牆壁,用手指在牆面記錄下來。
可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在眨眼間忘掉,最後依靠著把不相關的記憶串聯,才勉強記下。
任青懷疑河興街的火工數量不止三人。
到底是什麼能夠影響記憶,甚至強行將一個個活人從衙門的思補齋裡抹除。
他們的身上不應存在有詭異物,否則禁卒肯定會察覺到。
難道是某種禁區?
要知道半屍境以上的詭異物是具有靈智的,如果禁區內死了大量的修士,那些詭異物又會形成怎樣的存在?
任青眼中的重瞳轉動,右手不由得握住了大苗刀的刀柄,甚至連雙腿都被狼人化覆蓋。
他花了十幾息才平復下來,但心頭的緊迫感卻如陰雲籠罩。
講道理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提桶跑路是不存在的
任青愣在原地,心中不斷的考慮著得失。
之所以能發現,機緣巧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資訊流讓他對於記憶能做到細緻入微,並且思維能力上升。
河興街的火工恐怕已經只剩兩人,或許等他們全部被抹去後,不會出現什麼異樣。
但萬一呢?
如果造成衙門大規模的死傷,很可能會使得三湘城無法維持表面上的安定。
以此方世界的危險程度,任青難以獨善其身,說不定就此失去安穩苟發育的時機。
任青把牆面上的文字擦去。
他知道必須用恰當的方式,將思補齋的事情告知給禁卒,並且還不能影響到自己。
前去通知趙書吏?
不行,趙書吏沒這麼大的面子保證不洩露資訊的來源。
直接聯絡禁卒的話。
能不能找到他們另說,可這種記憶被修改的詭異情況,任青就算告訴禁卒也不會相信。
好像只有宋宗無靠得住了。
從修羅法的描述能側面看出,修行者必須品行不錯,況且在監牢裡,對方還隱瞞了任青掌握術法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宋宗無沒有能探查底細的術法,否則當時自己的無目法早已被察覺。
由此可見,修士未曾到達鬼使境前,術法對身體的異化並不算太明顯。
不過問題來了,碩大的三湘城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宛如大海撈針。
任青突然心念一動,腦海中關於修羅法的記憶湧了出來。
【修羅法乃是無名苦行僧創出,修行要求天生雙臂殘缺,並需經歷佛門五大戒律而不墮,修成時長出雙臂。】
無名苦行僧。
佛門五大戒律。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宋宗無要麼是僧人出身,要麼由僧人扶養長大的。
而僧人每日都有固定的習慣,比如說唸誦早課。
任青看了一眼剛升起來的早陽,現在的時間不算太晚,說不定真能借此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