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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無為道觀在招收道童的時候,就已經透過某些手段將天蟲法的內容灌輸進記憶中。
任青頓時沒了興趣,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無量子的身上。
無量子因為異化失控的關係,心性略有些古怪,不過他遠離人群后明顯在控制自己。
他彷彿屍體般盤腿坐下,說是修煉,但其實毫無動靜。
身處道觀而中央便是天道子的塑像,哪怕三尊道祖也只能放在右側,可見開派祖師地位。
左側則是碩大的石臺,上面擺放大量的牌位,足足有成百上千塊,牌位刻有各類道號。
任青本以為牌位都是祭奠死者,但很快就發現道號竟然散發著淡淡的術法氣息。
這些道號應該是沾染了外出的無為道觀弟子的魂魄氣息,藉此確認他們是否身死。
無量子跪在天道子塑像前,臉上的雜念隨著冥想緩緩消失,表情也變得虔誠起來。
任青捏了捏太陽穴,哪怕無量子吃幾個人也好,如此平淡反而把自己搞不會了。
鬼影再次分出部分,順著山頭的道觀遊走了幾圈。
結果整個無為道觀只有無量子是結丹期,其餘皆是築基,而且人數也比想象的少。
任青疑惑之餘,便不打算浪費時間。
他完全可以藉助魂蝶投影監控無為道觀,何必要與一群幼童上識字算術的課堂。
腳底的鬼影四散而開,悄無聲息間將課堂包裹,以免不小心使得術法的氣息外洩。
任青敲擊桌面,引起的動靜使周遭的道童戛然而止。
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向中年女道士開口問道:“道長,怎麼稱呼?”
中年女道士的神情恍惚了幾息,隨即回答道:“天扶子,我乃無量子師妹,修煉碧落法,將真元融入四肢軀幹……”
“好了好了。”
眾道童不知道突如其來的任青到底是何方神聖,只得顫顫巍巍的坐在蒲團上。
“門派什麼時候招收弟子?”
天扶子受到術法影響,宛如傀儡般說道:“每月的十五,主要以附近農戶以及城內部分商賈。”
“為何要寫得算術?”
“算術乃是本門根本,由上代掌教乾坤子所設……”
任青大概聽懂了天扶子的意思,無為道觀的弟子離開師門後竟然以算術作為立足,心底不由生出濃郁的荒繆。
“做生意?”
“利他便是利己。”
他都能想象是些什麼生意,既然牽扯到異詭修士,估摸著也是邪門歪道的東西。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與禁卒堂相似。
“算了,就這樣吧,你們繼續。”
任青的雙眼閃爍著光暈,道童與天扶子唸誦起急救篇,只是記憶有著些許斷片。
“也不知天道子見到這幕會怎麼看……”
“不過可以讓修煉幽冥天蟲法的幼童混進無為道觀內了。”
任青走出課堂,旁人只會感覺光線有著不明顯的變化,根本就無法察覺到異樣。
無為道觀真當是沒落了,應對如今靖州群雄逐鹿的局面,選擇的措施竟然是化整為零。
哪怕宗門覆滅也沒事,反正弟子都四散在各處。
任青留了些魂蝶投影在無為道觀內,隨即便打算去山間找處僻靜的地方閉關修煉。
來到靖州已經許久,但還沒仔細梳理過自身術法。
哪怕他的心態已經放得非常穩,但依舊感覺有些疲憊,正好藉助修煉放鬆下心境。
任青沿著小路穿行山間,大量的農戶在田地裡忙碌,他們耕種著靖州獨有的農作物。
任青前來時因為身軀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