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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無為道觀的弟子,不久前剛下的山,因為修為較低,所以便藏在魚市過活。
他見過山門內主殿的地上仙塑像,沒想到竟然在慶沿鎮內看到,便壯著膽子將其帶離鬧市。
“上……上仙……”
宋宗無好奇的問道:“你見過我?”
“在宗門內看過上仙您的塑像,我……我……”
宋宗無想起此前耳邊絕望的聲音,心裡已然有數,便繼續問道:“你們的宗門在何處?”
魚販伸手指向無為道觀,嘴裡思量著解釋道:“還是有些距離的,要穿過兩片街區,裡面涉及山魈的地盤,最好……”
他自顧自的說著,宋宗無卻雙腿下蹲,渾身的肌肉緊繃,恐怖的氣力在其中醞釀。
砰!!!
在魚販目瞪口呆中,周遭的牆壁坍塌,地面生出個淺坑。
宋宗無一躍而起,宛如流星般直衝天際,可見他壓根就不打算步行前往無為道觀。
他能隱隱感覺到無為道觀就在城郊,似乎正遭受著危險,自然就沒有過多的猶豫。
長河中水流洶湧,鯨魚異詭似乎察覺到異樣,龐大的身軀浮出水面,噴出水汽直衝宋宗無。
宋宗無見此手臂蓄力,朝著水汽猛的揮拳。
水汽炸裂開來,彩虹掛空。
他心頭生出詫異,手臂竟然有些微微刺痛,說明面對的鯨魚修為至少不弱於自己。
而宋宗無環顧四周後,意識到慶沿鎮內類似的詭物比比皆是,心中頓時不敢大意。
他額頭的六目泛光,散發的氣息收斂,躍入雲層消失不見。
鯨魚異詭發出長鳴,不過它很快便沉進水裡不再動彈,反倒是胃裡鑽出不少的妖修。
但相比於屍骸區生出的大動靜,宋宗無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特別此時還在深夜。
哪怕是妖修注意到,可以如今慶沿鎮緊張的局勢,他們也不敢貿然闖入其餘異詭的地盤。
就像風雨欲來,一切都預示著平靜即將結束。
無為道觀內戰鬥依舊在繼續,道觀弟子死傷的數量逐漸增多,血腥味瀰漫在空氣內。
屍體倒地後,殭屍便會迫不及待的趴在上面啃食血肉,剩下的弟子反倒可以獲得片刻喘息。
無量子也已經瀕死,渾身滿是大小不一的傷口,就連流出的血液都夾雜著腐爛的臭味。
雖然是苦苦掙扎,但感覺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
青松子跪在塑像面前。
他顯然剛經歷過生死大戰,雙臂脫力的顫抖著,不遠處則是具殘破不堪的殭屍。
殭屍這種妖修比想象中還要難纏,除非斬首,否則不懼生死,內臟早已不是要害。
他們血液中還有濃郁的屍毒,並且依靠著吞食血肉就能恢復自身傷勢,甚至斷肢重生。
青松子喘息片刻,神情恍惚的拿起破爛不堪的長劍,打算前去支援外界的道觀弟子。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
一位金丹期的殭屍走進主殿,表情戲謔的看著青松子。
“許久未回到宗門,沒想到變化如此之大。”
他轉頭打量新修的地上仙塑像,語氣不屑的說道:“青松子師叔,我原本就被你們哄騙前來修道,結果你知道嗎?”
“我在長寧街的茶樓當了三年小廝,那時我還信誓旦旦的認為,遭遇危險時會有宗門出手。”
“結果呢,我身死後足足被暴曬了三日。”
殭屍的語氣充斥著怨毒,一方面是受到生前影響,另一方面是血月光使得魂魄扭曲。
青松子張了張嘴巴,也不知該怎麼反駁。
如今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