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十二個時辰的祭典,用以祈求平安。
任青從客棧中走出,並且讓王二也混入了遊行的人群裡。
他們很快便來到山脊處,鶴山鎮的居民開始自發將食物送往巨型山神像處。
大部分食物都並非五穀,而是狩獵得來的野獸血肉,全城都散發著一股莫名的肉香。
食物整齊的堆積在祭臺上。
駐守鶴山鎮的幾位禁卒就藏在周遭的山林裡。
銅鑼被敲響,祭祀山神正式開始,山民們自發捶胸頓足,嘴裡模仿著山間呼嘯的風聲。
以任青的觀察力,哪怕有數千人一樣能察覺到裡面的不對勁。
他用餘光找到幾人面容呆滯,身上似乎有術法的痕跡,很可能是類似蛛女的傳道者。
任青頓時有些搞不會了,難道無為門打算暴露自身?
想想也不可能啊,面對的可是禁卒堂這般恐怖的存在,哪怕仙主晉升陰差境也不夠看啊。
除非是有什麼事情讓對方投鼠忌器……
任青思索良久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對方肯定打算搞事情了。
能不能破局不重要,打亂佈置才是最關鍵的。
任青心念一動,隨著王二發出呢喃細語,瞬間有幾十人被拉進無為道場。
而且他選擇傳道的目標,除了幫派成員外都是富商大戶。
他們的意識被投影在無為道場內後,不由狂熱的嘶吼起來,恨不得掏心掏肺。
幾位山民將王二撲倒在地。
王二沒有過多的掙扎,只是用詭異莫名的眼神看著他們,渾身的面板逐漸變為紫黑色。
那是犬瘟毒素在蔓延,不過片刻就會致人身死。
“你們……知道嘛……”
“什麼?”
中年刀疤男下意識的湊了過去,只聽到王二含糊不清的自語幾句,隨即就沒了生息。
隊伍前列傳來慘叫。
大腹便便且渾身穿金戴銀的富商突然跪倒在地上,肚子不受控制的變得越來越大。
他忍不住乾嘔,竟然吐出了顆拳頭大小的心臟。
“你們……這群白吃食的。”
胖富商顫抖的右手指向那位人群裡拄柺杖的老者,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沒了生息。
居民爭相往後退去,現場略有些失控的趨勢。
不過讓任青以外的是,有位富商竟然撐過了純陽無垢法的副作用,然後在臆造術法的影響下生出了異化。
他的體型脹大到三米出頭,就像是山匪的大當家一般。
任青眉頭微皺,如此情況下難免要驚動禁卒堂,就看無為門如何應對突發了。
禁卒往祭祀的現場趕來,領頭的女子發出刺耳的啼鳴,人群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任青在王二死掉的同時,分魂直接出現在無為道場內。
分魂身穿著灰袍,正好混在那些富商混混裡。
此時的無為道場並沒有傳道人,中央的蒲團就像是給仙主準備的,實屬請君入甕了。
只要仙主依舊沒有成為道官,他作為大道官便能壓一頭,說不定能借此逼出對方。
任青看向女禁卒,本體悄悄來到了人群的外圍。
曾琳是河山鎮的禁卒內為數不多的鬼使境修士。
她顯得面色極為陰沉,連忙讓幾位預備役前去檢視暴斃的屍體,想搞清楚狀況。
拄拐老者攔住曾琳,笑著開口說道:“大人,我們山民自家的事情就不勞煩您了。”
“劉老,我只是確認一下與妖邪有無關係。”
曾琳瞥了眼對方。
山民間的氏族觀念極強,導致他們內部很團結,很多事連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