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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目光落在那尊小型山神像上,猶豫片刻後用腳踢了個碎石過去,它們相互碰撞發出脆響。
沒想到山神像的石層堅固程度比想象的要低,說明並非完全實體,其中甚至有可能藏人。
難道所謂的請神,其實請的是傳道人?
任青沒有輕舉妄動。
大概等到傍晚時分,夕陽短暫的照射于山脊上,對於面容的雕刻才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碎石的挖掘也早已經結束,青年開始包紮起傷勢。
他們會得到富商大戶一筆豐厚的銀錢,算是代替後者為底座清理塵土。
既然到了關鍵,自然會有禁卒坐鎮。
任青透過重瞳確實發現了幾名預備役的身影,他們毫不掩飾的站在屋簷或是樹杈上。
讓任青更加認定此前的猜測。
無為門的根據地應該在周遭的山村,在城內只會束手束尾,雖然傳道的物件不多。
居民用繩索將山神像綁住,又有幾十人站在山脊上。
他們發出整齊的口號聲,山神像逐漸拉到了最為中央的位置,人群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
緊接著居民開始擺設祭壇。
人群見此陸續離開,準備工作至少要三天左右,到時候才是祭祀山神,祈求豐收。
根本沒人注意到,那尊小型山神像生出些許變化,石質的雙眼中流露著莫名的狂熱。
任青的耳邊隨即響起熟悉的聲音。
“道生道,無為門……”
任青讓分魂進入無為道場。
蒲團上足足坐著上百人,中央是個雙眼外突的道童。
見並非仙主,任青也不準備打草驚蛇。
他需要無為門放鬆警惕,而且最好讓這灘水變得混濁起來,否則就必須得硬碰硬。
某種意義上來說,兩者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們都不想讓禁卒堂插手無為道場,但相互間利益又有所衝突,這時就看誰耐不住性子。
任青的本體朝客棧走去,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對於獵戶來說,如何吸引野獸是個問題,除去用食物佈置陷阱外,其實讓野獸感到懼怕,便會自然而然的投鼠忌器。
那無為門最怕的是什麼,無疑是被禁卒堂察覺。
任青打算利用這點,試探一下無為門在鶴山鎮的佈置,最好能借此一網打盡。
他回到客棧便歇息了起來,直到深夜才睜開眼睛。
無為道場早已結束,不過道童並沒有將臆造的術法傳授出去,手段更多的像是試探。
隨即任青小心翼翼的從窗戶溜出客棧,然後悄悄朝鶴山鎮衙門的位置摸去。
十幾位捕快在衙門內巡邏,其餘也只有火工堂還在冒著徐徐白煙,說明是在焚燒屍體。
任青的目標自然不是衙役。
鏡花水月施展開來,他的身影融入月光,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看不清楚分別。
他主要不想暴露給禁卒,其餘的衙役倒是無傷大雅,大不了就用雙生魘魔修改記憶。
任青找尋一圈,最後在衙門靠近角落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裡是關押囚犯的牢房,內部的構造與三湘城相差不大,都是向下延伸直到地底。
任青能感受到附近肯定有禁卒的存在,應該不是在囚牢內,但見此他也不打算進去了。
龍蛇脊直接鑽到泥土內,很快就發現關押囚犯的地方,裡面足足有幾十人之多。
任青的打算很簡單。
他既然作為無為道場的大道官,肯定也是能傳道的,甚至可以將普通民眾點化成道官。
如果鶴山鎮的範圍內,突然多出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