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才殘疾人。”程池兇。
“哎!我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殘疾人也不是…”
算了,陸行商懶得解釋。
程池翻了個白眼,戴上了耳機。
沒多久,耳機被陸行商摘了下來:“別用這個聽音樂,傷耳朵。”
“管的真多。”程池不想理他。
“誒,摘掉那個之後,你能聽到多少?是先天的還是後天?影響正常生活不?”
陸行商似乎對她的耳朵非常感興趣。
這倒是跟其他人很不一樣,那些得知了她有耳疾的傢伙,大部分出於善意,都避免觸及到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很是小心翼翼地維護她的自尊心,而偏是這點善意的行為,卻讓程池感覺不舒服,她並不覺得這是丟人的事,她和正常人是一樣的,她能聽見聲音的,只是別人用耳朵,她用助聽器,媒介不同罷了,有什麼呢?
陸行商的好奇,這讓程池心裡舒坦了很多,雖然開口閉口殘疾人,不過並不惹她討厭。
程池便耐著性子回答了他的問題。
最後連助聽器的牌子,多少錢,他都問了。
真是個好奇的寶寶。
程池告訴他,德國的牌子,最貴最好的那種。
陸行商說:“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有錢。”
程池說:“對呀,我是富二代,家裡特有錢,我還有一輛法拉利。”
陸行商笑得了起來,嘴角露出了兩個酒窩,看起來特別甜,特別陽光。
“那麼這位有錢的小姐,您為什麼會坐到硬臥車廂來?在下以為,隔壁的軟臥才更符合您的身份。”
程池好奇地問:“軟臥是什麼?”
陸行商又笑了,他覺得,和這姑娘說話很有意思。
“你是去上海唸書嗎?”陸行商問她。
“不是。”程池搖頭:“我去尋夫。”
“尋夫?”
“嗯,我男友去年丟下我跑路了,我找他算賬去。”
“哦。”陸行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萬一他另有新歡?”
“不會。”
“這麼篤定?”陸行商又笑:“上海可是十里洋場花花世界。”
程池篤定:“他捨不得我。”
陸行商打量了她一眼,正要說諒他也是,程池卻說:“因為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