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多年不移後,大多數女兒家為之感動啼淚,平常人家遙隔數年不變初心尚屬難得,何況皇宮貴族,據聞太子多年從未納妃,可想而知這般行為從何而來。
得了眼線反饋的訊息,姜明月以手敲擊桌臺片刻,對等候自己命令的下屬略加誇讚後,便讓後者退去。
當初派人有意傳播他與朝燈之事,並適著民眾口味對故事做了調整,再加上天子賜婚、眾臣祝福,不出所料引來大眾讚揚,得了民心,也就無人再能撼動這樁婚事。
終於,他快徹底擁有那個人了。
礙於禮教規矩,喜轎應從朝府抬至皇宮,成親那日,朝秉之看著數日未見的二子鳳冠霞帔,十里軟紅迎送,雙手不覺緊握成拳,在他即將有所作為時,體內蠱蟲瘋狂躥動,逼得朝秉之險些噴出鮮血,苗夫人更是早早就被鎖在了房內,見他這般,姜明月早些吩咐過的護衛阻攔在側,男人只得怨毒地看朝燈在喜娘服侍下覆上蓋頭,抬腳踏入喜轎。
花轎一路穩行,街邊不知有多少姜國國民競相觀看,莫不是有護轎的將軍侍衛,人潮定能將這支迎親隊伍衝散,毫無徵兆的,那花轎小簾被只細細長長的手掀起,一張稠豔若繁櫻的小臉從裡邊露出大半,得以窺見的民眾俱是一驚,未婚的太子妃這般舉動實乃有違禮教,但那模樣當真擔得起傾國傾城,無怪乎太子心念多年。
群眾的騷動來得突然,護衛隊勉強維持場面,朝燈將小簾放下,外面有人瘋狂呼喊他的名字,這般入到太子宮內,在殿外等候多時,才有人引他下地。
蓋頭遮擋確實不便,視野所及唯腳邊景象,他看著石板地面變為宮廷絨毯,牽引他的女侍停下步履,右手被一人握住,朝燈小聲道:“小明月?”
“嗯。”
少年熟悉的聲音在此刻格外令人安心,他們飲了合巹酒,姜明月低囑他自己儘量早些回來後,隨婢子去了酒宴處。
“太子妃請在此處等候太子。”
另有婢子上來引他入屋,朝燈應了聲,那女孩又囑咐他不可摘下蓋頭,等後者退出去,朝燈動作利索地取了紅布扔在床上。
房間內燭光通明,大紅被褥與飾物隨處可見,雕花寬肚香爐中不斷傳來幽幽暗香,氣味同明月這些天來日日替他塗抹的香膏異曲同工,許是知曉他體寒,暗紅鎏金的流蘇厚毯延綿了整個房間,他晃了一圈無事可做,索性撩開紅珠綴飾的紋枝床簾,上床補覺。
夜色深時,有人輕輕喚他的名字,朝燈迷迷糊糊睜開眼,自早上被一群姐姐妹妹折騰來,朝燈只能依稀記得“娘娘面板真好~”“娘娘真同戲本里說得一樣貌若天仙~”,還未真正看過自己是何種模樣,不過看眼前少年熠熠的桃花眼,對方應該很喜歡。
喜歡請亮燈,啊不,加星。
“遭了,”朝燈點點他的鼻子:“你這麼色兮兮地看著我,才嫁進你們姜家,我就後悔了。”
“那好,”姜明月摟了他的雙肩,輕輕笑了笑:“過了今夜,我就給你寫休書。”
“休書啊~”朝燈收回手:“可以,不進冷宮就好。”
“燈兒哥哥……”
“小明月……”朝燈學著他的語調說話,忽然一拍滿是錦緞軟褥的雙人床,嘻嘻笑笑:“上來上來。”
姜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朝燈脫了鞋,未著襪,光潔腳背隨意繃出誘人弧度,他身上的喜服是最適合他的鮮紅,金絲玉線在其上紋出大朵牡丹,密織的雲紋裡襯暗光流淌,本該是煙花般的紅色,卻因用料選了冰蠶絲顯得清清冷冷,衣襬袖口處嵌著銀鈴流蘇,稍稍一動,便有清脆細響隨之而來。
“燈兒可是在邀請為夫?”
少年的眸逐漸暗沉,手緊攥住了朝燈腳踝,一點點將他拉至自己身前。
“是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