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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君……啊…夫君…”
嘻嘻嘻嘻玩死你。
同歸於盡吧,媽的。
“壞孩子,”越長歌呼吸一滯,再也忍受不住吻上莓色的雙唇,和他唇齒交纏間,低言絮語道:“這般蠱惑人心,會下地獄的。”
日色愈來愈剔透,新一輪四季悄然展開,夜懸的桃花綻出雲霧般輕盈絢爛的濃彩,偶有隨水而下的桃瓣繞過木欄,轉著圈兒滾進無邊無際的盎然春意裡。
距離他上一次看到朝燈,已經過了大半年。
雲夕跟著手下一群護衛成天無所事事於寢宮巡邏,偶爾裡邊傳來特別大的動靜,他便大致能猜到又發生了何事。
“哥,裡面那個,”新來的小護衛聽了一個多月牆角,終是按耐不住詢問:“同宮主到底什麼關係?”
雲夕抬了抬眸:“能有什麼關係,你還聽不明白?”
“就是聽明白才不明白,”小護衛好奇得要命:“宮主這般心悅那人,八抬大轎娶回來好好寵著不行嗎,怎麼天天這麼大陣勢?弄得跟押犯人似的。”
“指不定誰押著誰呢,”雲夕搖搖頭,笑罵:“你這小子,一天到晚正事兒不幹,鬼好奇什麼呢。”
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年輕的護衛張大了口,不可置通道。
“這世上還有人能拒絕宮主?!”
“……”
雲夕臉一抽,不做評價。
“那裡面那位…”突然回味過來的人差點吼出聲:“是……是被宮主強行…!”
“是。”
“這、這……”小護衛驚訝至極:“宮主平日這般高潔,竟逼迫哪家弟子——”
雲夕制了他的話頭:“他叫朝燈,兩年前誅魔榜的 國色天香 13
許是看他近來表現得十分安分,越長歌漸漸會帶朝燈出寢宮散心,礙於他無法行走,去哪兒都由對方抱著,他這才知夜懸遠比先前想象中大得多,靈峰靈洞數不勝數,宮樓便是建在群山龍脈上,佔盡天地靈氣,雲霧繚繞、樓卉交錯的模樣出塵如雪國。
這般一來,他時不時便能碰上雲夕,夜懸的護衛長大多時候對上朝燈的目光都會點頭致意,他還記得第一次被放出來見到雲夕時對方的神情,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護衛長,看見他不自然的手腳、被越長歌萬般憐愛摟在懷裡動彈不得的樣子,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甚至唐突地上前詢問。
“宮主,朝燈他……?”
“小燈不乖,稍微罰了一下。”
銀髮修士輕描淡寫的嗓音令懷中人眼神微微黯淡,似是看出他不高興,越長歌低頭向他索吻,那愈發溫順的美人伸出豔紅的舌,貓兒似地舔了舔前者的唇,從未見過他這般眼角眉梢都透著媚意的模樣,雲夕不動聲色皺了皺眉,賠罪一聲失禮便躬身退下。
“哥,剛剛那個就是…就是就是…!”
他一下來,隊裡的年輕護衛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雲夕點頭,忽的長嘆一口氣:“當真是孽緣。”
“此話怎講?”
雲夕沉默不語,隔了很久才道:“他以前不是那樣的,不知宮主做了什麼,生生把他的骨頭給剔了。”
“難怪……”小護衛喃喃自語:“我看他都沒法走路……”
護衛長沒好氣地一巴掌拍上下屬的頭:“你真蠢還是裝蠢呢,沒骨頭怎麼活?宮主剔掉的是他的骨氣——”雲夕壓低聲音:“好好一個人,就算過去再怎麼狠毒也不該遭這種對待,宮主還真是愛慘了他,理智都沒了半點,以後的路……”
說著說著他就忍不住搖頭,想起那年紀輕輕的魔修同他們喝酒打牌、時不時互坑兩把……乃至那夜在天肆,急急忙忙逼自己帶他去寐京見宮主時嬉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