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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得勝鼓吧,還怪好聽的呢。”
小孩子們躍躍欲試,小孩甲:“得勝的是誰?是不是白馬銀槍?啊,我最喜歡白馬銀槍陸小將軍了。”
小孩乙:“我喜歡昭勇將軍,我的昭勇將軍肯定能打敗你的昭武將軍。”
小孩甲:“我才不信。”
小孩乙:“不信咱們就比一比。”
小孩甲:“比就比。”
於是兩人拿出各自的蟋蟀,比了起來。
家裡的大人們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他們把耳朵貼到大門上,屏心靜氣聽著外面的動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外面傳來敲鑼的聲音,有人扯著脖子,用蹩腳的本地口音喊道:“苒軍進城,百姓無憂,安居樂業,生意興隆。”
“咦,和連環畫上寫的不一樣,多了八個字。”
“你管那麼多做甚,我就問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再等等,巷子裡還沒人出去,等到有人出去了,咱家再出去。”
其他人家也是這個想法,不過,頂多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百姓們便紛紛走出家門。
先是緊張地四處張望,然後大著膽子走上街頭,迎面看到巡邏的苒軍,連忙躲到大樹後面,巡邏的苒軍卻還是看到他們了,衝著他們點點頭,便從他們面前走過,沒有喊打喊殺,更沒有讓他們回家拿錢拿米。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像是忽然發現四周有人一樣,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紛紛打起了招呼。
“出來走走?”
“家裡沒米了,到米鋪看看。”
“米鋪開了嗎?”
“應該開了,剛才我看到王家米鋪的夥計已經去上工了。”
“啊,那我也去買米,我家的米也不多了,你不知道,我家的那幾個小男孩子有多能吃”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淮安府下轄的各個縣城,就連身經百戰的馮贊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們誰認識那個畫畫的馮雅珉?下次到京城,悄悄指給我看,這也太厲害了吧,她的畫筆動一動,就把百姓的心給按平了。”
就說這百姓們沒有四散逃走,就省了他們這些帶兵打仗的將軍們很多力氣了,就在剛剛,僱民夫的告示一貼出去,立刻便招來了一堆人,全都拍著胸脯說自己身體好力氣大能幹活。
馮贊想起當年他在河間府的時候,想要找民夫出力幹活,都要拿刀去抓人,否則人家看到當兵的,早就嚇得逃走了。
戰報接二連三送到徐州,何苒坐在州衙改成的臨時行署裡,一份份翻看這些戰報。
忽然,她的注意力被其中一份吸引。
這不是戰報,而是張世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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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張世功的上一封信僅僅七日,張世功就又來信了。
張世功以前一個多月才只有一封信。
何苒連忙把張世功的信挑了出來。
張世功在信裡告訴何苒,周滄嶽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少年,那少年十八九歲,中等相貌,氣質文靜,一看就是讀書人。
雖然他是何苒派來的人,但是以前周滄嶽從來沒有防著他,還經常把他請過去商議軍情,可是這次周滄嶽回來之後,卻沒有如往常那樣請他過去,他主動去了,周滄嶽也是三言兩語就把他給打發了。
而周滄嶽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張世功向白狗旁敲側擊地打聽,卻什麼也沒能打聽出來,顯然,周滄嶽交代下去,不讓白狗洩露。
何苒又是一怔,周滄嶽失蹤多日,回來時帶回一個少年?
那少年還是個讀書人?
誰啊?
難道是荊老三?
周滄嶽去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