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小雛鳥與麵包蟲
下午 琵琶行與種蘑菇
護寶使者李瀾風聞言眉毛一擰,雙眼與額頭上的退熱貼一起迸發出寒氣,急問道:“寶寶不怕,什麼蟲子?”
看起來就彷彿恨不得立刻順著wifi飛過去救寶寶於水火之中!
王小溪模擬著哭腔,臉上的五官都縮成了一團:“就那種軟軟的蟲子,我室友說是麵包蟲,真是嚇死我了,要哥哥抱抱。”
李瀾風倚著床欄咳了一氣,一副垂死病中的模樣啞聲安撫道:“抱抱寶寶,乖,害怕就別看了……是你室友撿來的小鳥?”
王小溪用能榨出蜜一般又甜又糯的聲調傾情演繹一個柔弱善良的女孩子:“是我撿的,它從鳥巢裡掉出來把腿摔斷了,我覺得好可憐,就把它帶回來了,我室友說這種鳥要喂蟲子的,我怕蟲,她就幫我餵了。”
李瀾風唇角翹了翹,柔聲讚美道:“寶寶你真善良。”
——卻自動忽略了同樣很善良並鼓起勇氣喂小鳥吃蟲子的室友!
呵,臭男人,王小溪哼地冷笑了一聲。
“哥哥,我給你拍幾張小鳥呀?真的好可愛的。”王小溪一邊甜甜地問著,一邊壞笑著把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襠部的“小鳥”比劃了幾下。
三位室友見狀,紛紛捂著臉轉過頭。
慘相,已令他們目不忍視了!
對此毫不知情的李瀾風卻被甜得心都化了,也甜甜地回應道:“好呀。”
句尾還“呀”得無比溫柔。
王小溪揉著笑得發酸的腹肌,走到櫃子前搬出自己的大號首飾盒,首飾盒裡分門別類地放置著戒指、手鐲、項鍊、耳環、頸環、髮夾、頭繩……每種首飾都有不下十款樣式,怕是比很多同齡的女孩子都要精緻。
王小溪美滋滋地試戴著戒指與手鐲,換了幾種搭配後他滿意地挑了一個手鐲和一枚戒指,把自己的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才走到大紙箱旁,伸出一根手指輕拂小鳥腦門兒上的軟毛,一連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摸鳥照,看起來是拍鳥,實則卻是拍手。
為了更好地迷惑對方,王小溪用美圖軟體開著液化把自己手指關節修得圓潤了許多,又用濾鏡調出了粉色系的色調,五枚小巧的指甲就仿如五片嬌豔的桃花瓣。
李瀾風心猿意馬,瞬間腦補出這隻柔軟白嫩的小手輕攏慢捻抹復挑的場景。
“怎麼樣?可愛嗎?”王小溪問。
李瀾風心裡想著王小溪的小手,發自肺腑地讚美道:“可愛,好看。”
這些日子李瀾風一直被王小溪暴風狂撩,腦海中的猥瑣小人兒營養充足,練出了八塊腹肌,一拳下去就打死了日益消瘦的純情小人兒,於是他決定小小地欺負一下王小溪,笑問道:“寶寶知道《琵琶行》嗎?”
不就是輕攏慢捻抹復挑嘛?同為男性,王小溪一下就明白過來李瀾風在暗示什麼,一邊在心裡大大地鄙視著,一邊天真地問:“知道啊,《琵琶行》怎麼啦?”
李瀾風壞笑兩聲,道:“沒事啊,就隨便問問。”
王小溪一個大白眼翻得整個身子都跟著晃了一圈:“……”
一看見可愛的小手,立刻就想到擼,男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姐妹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啊!
又是一週多過去了,在王小溪精心的餵養照料下,小鳥的狀態好了許多,不像一開始那麼萎靡不振,有人接近時不再緊張發抖,而且會用單腿支撐著自己在紙箱裡蹦蹦跳跳地玩耍,時不時還撲撲羽毛漸豐的小翅膀,一副躍躍欲試要學飛的樣子。
這天是週五,晚上,王小溪規規矩矩地穿著男裝走出寢室樓,而樓門外停著一輛看著挺舊的平價小轎車,一個男人正倚車而立。